,真的是彭佳。
她是搞什麼鬼呢?吳瑞文嘀咕著,難道是表演行為藝術?學美術出身的他很敏銳地試圖運用專業知識進行解釋,但跟了幾步看上去明顯不象,他趕緊跑過馬路,想幫她一把。
誰知道,彭佳她們正好拐過一個彎,從一個有分岔路口的小型居民社群裡穿過,吳瑞文把她給跟丟了。
他無奈地往回走,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了彭佳,不由得喜出望外。
“這位師太,法號靜心,她的草菴裡收養了十來個被父母打小遺棄的孩子。並且這些孩子好象身體都不太健康。現在,庵裡負擔不起撫養這些孩子的費用,她只好來撿廢品來補貼家用。”
“原來如此,的確是條很好的新聞。”吳瑞文一聽,也覺得這條新聞大有可挖掘的潛力。
“我現在調到新聞熱線去了,一時也不方便出面做新聞。你和張副說一下這個情況,然後由你出面去做怎麼樣?”彭佳想了個折衷的好辦法。
關於這條新聞,她並不想以此來揚名,而是真心實意地想做好這條新聞,來幫助靜心師太。
“嗯,沒問題。”吳瑞文想起鄭傑超的那些傳聞,便安慰彭佳,“調去新聞熱線只是暫時的,象你這麼優秀的記者,一定會回到原來的崗位上的。”
“呵呵,沒事,新聞熱線能接觸第一手新鮮資訊,如果認真做起來,也大有潛力可挖。”
“彭佳,今天晚上有沒有節目?”正聊著新聞話題,吳瑞文忽然停下腳步,問了彭佳一句。第一次約彭佳吃飯,他是出於安慰和支援同行的心理,但這一次,他卻是有所預謀,所以難免心內忐忑,放在褲兜裡的手心都出汗了。
“今晚不是中秋節嗎?我下班後要趕回家。好久沒回家了,家裡人都念叨我呢。”彭佳微微一笑。
“哦,這樣啊。”吳瑞文按捺住失望的表情,“謝鐵男他們餐廳要搞博餅活動,叫我帶幾個朋友去熱鬧熱鬧。”
“下次有這樣的機會再說吧,真地好久沒有回家了。”彭佳深深地感嘆了一下。
吳瑞文聽得出,彭佳的話語裡有深重的思念。
1998年,當時的中秋節還不是國假日,因此,彭佳只能等五點半下了班,再到長途汽車站坐班車返回省城。
還好,省城離大華市並不遠,乘坐直達班車的話只要一個半小時左右。
長途車站裡人頭濟濟,進站的人象一陣潮水,湧入站內,然後分成一股股支流,流入各自所要搭乘的班車中,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彭佳排了快20分鐘的隊,才買到往省城的車票。
所幸往省城的班車還算頻密,大約半小時就有一班,否則,這麼晚了,又是中秋節,彭佳肯定搭不到車了。
路上,媽媽蔡樂怡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來,一路叮嚀著,又埋怨她不讓司機小趙去接她。
等彭佳打的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才尷尬地發現,自已竟進不了家門。大院外面的哨兵見彭佳是張從沒見過的臉孔,立即把她攔在了院門外。
“對不起,同志,這裡閒人勿進。”哨兵很客氣又堅決地擋住彭佳。
“我是住在這裡的。”彭佳發現,兩年沒回來,這裡的哨兵全換成不認識的了。
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以前住在這裡,兵們來來去去,新舊還有個接續,倒是沒感覺到什麼。但太久沒回來,兵們全部換成陌生的臉孔,連帶著這住了好多年的院子也陌生起來。
“你住這裡?”哨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彭佳,見她著裝得體,但確實是沒見過的生面孔,住在這裡的幾位公子千金他們都認得,卻不記得有彭佳這樣的人。
“對不起,請問有出入證嗎?”哨兵見彭佳氣質不凡,倒也客氣。
“出入證?沒有。”彭佳為難之際,只好拿出手機,準備給媽媽打個電話,叫媽媽出來接她進去。
“滴滴,這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彭佳身邊停下,司機後座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彭佳眼前,依然意氣風發,春風得意,但看到彭佳,馬上流露出由衷的喜悅:
“佳佳,回家了?來,上車。”
是陳強,雖然是中秋節,但公務纏身的他直到現在才推掉了幾個熱情的酒宴邀請,匆匆趕回家。他知道今晚彭佳要回來,生怕讓她久等了。沒想到,剛到院門口,就看到彭佳正站在那裡發呆。
彭佳一眼看到陳強,她原本以為自已會很堅強,很鎮定,但一想起前世陳強在監獄中狼狽的模樣,對比現在的氣派,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