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看不見了。不過,這次的情況與上次不同,這次是完全浸泡在髒水裡了,自然會嚴重得多。
    彭佳這麼安慰著自已,不想什麼事就一下子驚動家裡。
    但是,事情並沒有象她想象地朝著好的方向轉變。到了下午,彭佳感覺眼睛還是看不到東西,於是便叫柳絮去叫錢主任再來診查。
    沒想到錢主任來看了一番之後,也有點慌神了。看來,彭佳的情況比他預想得還要嚴重。見實在交不了賬,錢主任只好麻著膽子,打電話向林文儒教授求教。
    一聽說是去大華做過手術的彭佳,林文儒教授十分重視,他看了錢主任傳真過來的病歷和各項病理資料之後。開出了一個藥方給錢主任,叫他立即要給彭佳用上,自已則會在下午立即乘飛機趕去大華。
    錢主任本來就是壯著膽子打給林教授的,沒想到林教授不光立即開來藥方,還要親自飛來大華。錢主任都嚇傻了,這姑娘到底有多大的來頭呀?能讓林教授一聽到她的名字,立即放下手頭繁忙的工作。趕來大華親自為她出診。
    並且,在電話裡,林教授連一個字的診費、接待之類的字眼都沒提,難不成林教授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成?
    錢主任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但當林教授實實在在地站在他的面前,錢主任暗暗掐了把自已腰上的肥肉,這才相信真地是林教授又來了。
    這時候,陳強和蔡樂怡也接到彭佳的電話,匆匆趕來。
    “怎麼樣,林教授。我這女兒的眼睛會有危險嗎?”陳強關切地問道。
    “炎症現在是逐步好轉了,但是視網膜是否因此而發生病變就要等炎症消了之後再判斷了。”林教授慎重地道。
    “嗯。謝謝林教授。不知道你能在這裡待幾天?”陳強對於林教授的不請自到十分感激,他知道林教授既是醫生又是學者,成日忙得不可開交,能親自跑來一趟。十分地不易,並沒有奢望林教授能在這裡呆多久。反正實在不行,就等彭佳的炎症消失後,送到到都城找林教授就是了。
    “我再呆一週吧。”林教授的說法出乎陳強的意料,他沒有想到林教授為了自已的女兒竟然能放棄在都城的工作一週。
    “小彭這次再犯。仍然是為了別人。這樣的精神,在年輕人身上真是罕見,我呀。也得為她的光明保駕護航吧?哈哈!”林教授道。
    其實,林教授此時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妙了,主要是之前彭佳入院的救治時間拖延了,後來錢主任開的藥方又有點瑕疵,沒有適時調整。他真不知道這些基層醫院的醫生們是如何工作的,剛才他看到錢主任開著一輛20多萬的好車,在都城,象他這個級別的教授能開得起這樣的車可能不奇怪,但是,在一個三線城市的眼科主任醫生,開這樣的車就有點太招搖了。
    想起錢主任那份全國眼科協會的申請書,林教授心裡已經把他徹底否決了。
    對於彭佳的重視程度,其實確如他自已所說的,為了她屢次救人的精神所感動。象彭佳這樣的年輕人,在如今金錢至上、世風日下的社會里,還真是罕見,尤其是以彭佳這樣的家庭背景和教養,那扎進一頭髒水裡,需要多大的勇氣和素養?
    林教授雖然事物繁忙,但其實有一部份屬於無事忙,可以推脫的,彭佳的事情與這些事相比,自然是彭佳的光明重要得多。
    “又要叨煩你了,林教授。”陳強心內不安,畢竟,人家林教授都是都城裡那些中央級領導的御用教授。
    “呵呵,別再說這些客氣話了,這也是我的工作。”林教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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