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是躺在酒店裡自己房間的床上,而這時已是次日凌晨了!
頭部仍然感覺疼痛不已,使他記起了昨夜被擊昏的情形,但又是誰把他送回摩洛哥大酒店來的呢?
念猶未了,門鈴又連響了起來,他只好一挺身坐起,下了床走到門口說:“誰?”
“是我!”房外是趙家燕的聲音。
鄭傑忙不迭開了房門,只見趙家燕滿臉風塵僕僕,後面跟著個侍者,推車上赫然置放著一隻巨型的鐵皮大衣箱!
這是白振飛昨晚臨時的決定,把原來的計劃加以改變了,由他親自帶著趙家燕,到他住的酒店把這隻特製衣箱取出,僱車連夜運往非茲。再改乘火車返回拉巴特,由趙家燕單獨僱車回到“摩洛哥大酒店”,召侍者替他把大箱從車上搬下,運用行李推車運上樓。
因為整個計劃已提前,所以這隻大鐵箱必須在今天上午八點鐘,就由趙家燕藏在裡面存放進保險庫去!
鄭傑等待者放下大箱,付了小費,把門一關上就告訴趙家燕說:“伍小姐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趙家燕詫然說:“我和白大爺在車站買了份報紙,訊息和照片都刊登了出來……”
鄭傑雖感內疚和慚愧,但已不能隱瞞,只好把昨夜誤中了伊瑪娃的詭計,使伍月香被人趁機劫持而去,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經過,和盤託了出來。
趙家燕不禁妒憤交迸,冷哼一聲,不屑地說:“誰教你被那女人迷昏了頭,這叫活該!但你自己吃了苦頭並不冤枉,現在伍小姐落在了那女人手裡,我們豈不枉費心機,整個計劃都泡湯啦!”
鄭傑頓時面紅耳赤地說:“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得趕快通知白振飛……”
趙家燕悻然說:“他們在海宮酒店,你快打電話吧,我還得在八點鐘以前藏進這隻箱子裡,關進保險庫裡受十二個小時的洋罪呢!”
鄭傑也顧不得接線生已被林媚買通了,立即過去抓起話筒,吩咐說:“請替我接外線,海濱浴場的‘海宮酒店’!”
電話接通了“海宮酒店”,他再請對方查明白振飛的房間,替他接過去。
白振飛也剛到不久,便接到了鄭傑的電話,一聽伍月香出了事,不禁大吃一驚,但他力持鎮定地說:“電話裡說話不方便,趙小姐的那部分計劃照樣進行,辦妥了你就立刻來這裡,一切當面從長計議!”
鄭傑在電話裡也不便多說,只好擱下話筒,向趙家燕苦笑說:“沒辦法,你準備受洋罪吧!”
趙家燕倒很乾脆,既然答應了接受這最苦的差事,就絕不臨陣退卻。
於是,他們開啟了那巨型大衣箱,把裡面的石頭一塊一塊搬出,藏進衣櫥裡。只把氧氣筒,一包三明治,以及一隻水壺,還有包她要用的器具,手電筒等留在箱內。
然後,為了慰勞她的辛苦任務,鄭傑少不得以擁吻相慰,使她在忍受十二個小時的洋罪之前,先獲得些慰藉……
等到八點鐘剛過,她便把箱內的特製機關仔細檢查一番,又試了幾遍沒有毛病,才藏了進去。
鄭傑把它鎖上,又將浴缸的水龍頭開啟,關上浴室的門,佈置好之後,始按電鈴召來侍者,吩咐他以推車將這隻大箱搬運下樓。
侍者進房時雖未見趙家燕,但浴室裡傳出放水聲,使他以為那女郎在裡面洗澡。
鄭傑跟下了樓,在寄存部辦妥手續,親自簽好封條貼在箱蓋口上,這樣存放和提取時,就不必開啟點查了。
帶著寄存卡,他立即離開“摩洛哥大酒店”,由於伊瑪娃借給他的豪華轎車,已撞毀在路旁,在他被擊昏後,連怎麼回來的都弄不清楚,自然不可能把車駛回來了。
於是他只好僱了“計程車”,急急出城趕往海濱浴場而去。
這時白振飛、白莎麗、葉龍和範大貴四個人,早已在海宮酒店,等得心急如焚,焦灼不安了。
鄭傑一到,他們就包圍上來爭相詢問昨夜伍月香失蹤的情形,及至獲知全部經過,白振飛不禁神色凝重地問:“那女人當真付了你五萬美金?”
鄭傑這才猛可記起來說:“那包錢我一直沒離手,離開幸運賭場時放在了車裡的座位上,後來……大概是我被擊昏後,錢被那幾個傢伙奪去啦!”
白莎麗忽說:“現在我覺得必須弄清楚的是,照這情形看來那幾個動手的傢伙,很可能是‘幸運賭場方面’的人,那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為奪取那五萬美金呢?還是阻止你去救伍月香?並且,又是誰把你送回‘摩洛哥大酒店’的?”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