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前不久,在京兆,太子妃張妙最近覺得不太妥,身體總是懨懨的,嘴巴時有發苦,整天感到睏乏,只想躺著歇息。
她已有孕四個多月了,胎像已經很穩了。為她安胎的,正是尚藥局奉御鄭杏林。先前,鄭杏林透過脈象,斷出這是男胎,令朱宣明和淑妃欣喜若狂。
男胎,就意味著這是崇德帝的皇長孫,使得東宮優勢又多了一重。雖然現在東宮沒什麼威脅,但優勢越多,當然就越好。自然,張妙的胎就成了東宮、永和宮的大事。
淑妃借主理後宮的便利,明裡暗裡將好的吃食、藥材等物品,都第一時間送到東宮。——對此,陳婕妤和安婕妤都沒說什麼,因為誰都看得出,就連紫宸殿中的崇德帝都對張妙異常看重。
看重的,當然是張妙腹中的胎。眼見及此,陳婕妤當然什麼都沒說,而安婕妤本來就像個河蚌似的。
受到宮內宮外如此關注的張妙,心情卻不太美妙。她無意中聽說,那個謫仙人又病了,而且病得更厲害,自年後就沒有出現過了。
聽到這些事,張妙便覺得心中抽痛。如此一來,覺得身體更加不適了,疲倦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聽到張妙這樣的情況,鄭杏林急急趕了過來。他是為太子妃安胎的,若是胎像有問題,他也會有罪責。
為張妙把脈過後,他憂慮不已。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說道:“太子妃這是身子日重,才會覺得不適。太子妃宜開懷少思,臣開些安胎藥,便會沒事的。”
張妙聽了他這些話,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不覺手心有汗。這個胎兒雖不是她期待的,但這也是她骨中骨肉中肉,她怎麼能沒感情?
她強迫自己不要多想。現在,她唯一有的就是腹中的胎兒了。這是她僅有的希望。至於謫仙人……
成嬤嬤見狀。適時勸慰道:“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