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日子不好過,顧琰便放心了。
是以,這一段時日,是顧琰重生以來覺得最輕鬆的。不用憂慮什麼,不用謀劃什麼。就像京兆普通權貴姑娘那樣。安靜在後院度過每一日。
因心無縈慮,顧琰便吃好睡好,身體的變化就十分明顯。
除了身量“噌噌”地長高外,胸前的小包子也像吹了氣一樣在長。雖然還沒變成大饅頭。但從側面看的話。已經相當可觀了。
然而,變化最大的,還是她的容貌。不,準確是說是她容貌給人的感覺。
顧琰長相柔美,又一直被顧重安、傅氏嬌養著,不涉世事,就像一塊上好的玉石,美且易碎。
現在的她,眉目比原來長得更開,先前的稚嫩褪了去,看著不像個小姑娘了,而是漸漸變得穩重,仍是一塊美玉,卻更吸引人,沒有人會聯想到“破碎”二字。
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顧琰沒有多大的感覺,反而是月白、杏黃這兩人,卯足了勁要將顧琰養得美豔動人,更想盡辦法將顧琰胸前的饅頭變大,變得更大。
小圈明顯感覺到尺璧院氣氛的融洽,撒歡得更厲害了,打滾賣萌求撫摸的大爺款,也擺得更厲害了。
小圈又長大了一些,而且更胖了,黑豆眼睛顯得更小,加上短爪短腳,看著憨傻憨傻的。跟傅銘剛送來時的那個機靈樣,似乎差了一大截。
偏偏小圈最近又喜歡擺譜,每次見到它頂著憨傻的腦袋扮高冷,顧琰就哈哈大笑。
這一日,杏黃神色苦惱地來見顧琰,悶悶地開口說道:“姑娘,小圈又不見了,用過午膳後,奴婢就見到籠子空了。”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是以杏黃雖然苦惱,卻並像之前那麼憂心著急,她知道小圈肯定是去哪裡玩了,過些天肯定會回來的,就像之前那樣。
“我知道了,它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顧琰這樣說道,心裡卻有些好奇。
這是小圈第二次離開了,它為什麼會離開呢?它到底去哪裡了?
小圈當然是去了延喜大街的沈家,去找沈度沈大人去了。
此刻它正扒拉著沈度的靴子,憨傻的臉露出諂媚的笑容,還不時用頭頂蹭著他的腿,一副賣萌討好的模樣。
在沈度這裡,小圈可不敢走高冷路線。像金環鼠這樣通靈性的動物,最分得清哪些人可欺負,又是哪些人不能惹。
“小圈,你是叫小圈吧?怎麼來了?”沈度彎下身,將它放在書桌上,平視著它問道。他記得在三秀堂裡,顧家姑娘是這麼叫它的。
小圈,這個名字真是……太沒有想象力了。
小圈“吱吱”地叫了兩聲,然後點點頭,黑豆小眼睛眯得快要看不見。
見到小圈,沈度便想起了顧琰,想起了她提供的良方。
現在朝堂仍對京兆堂口進行最後的清掃,作為京兆堂口之首的南風堂幾乎被連根拔起,這是近日京兆朝堂最轟動的事情。
朝官誰能想到,這麼大的手筆,竟然是這樣一個閨閣小姑想出來的?恐怕整個朝堂,就只有沈度知道了。
顧家姑娘的愛寵,竟然跑到了自己這裡,這就是別人說的緣分?一時間,沈度的心情頗為微妙,隱隱有一絲歡愉。
小圈並不知道沈度在笑什麼,它伸出了小短爪,向沈度討吃了。沈度這裡的堅果,小圈一直記著呢。
沈度無語,隨後從書架上拿出了一個油紙包,裡面就是小圈喜歡吃的堅果,可見沈度早有準備。——其實沈度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買來堅果放著。
或許是他期待著,小圈還會來沈家,這不,它就來了。
接下來幾天,小圈又趴在沈度寬袖裡,跟著他去中書省玩了。於是,中書省官員又開始凌亂了。沈大人又和往常不一樣了。
“沈大人,你笑得那麼溫柔做什麼呀?”知制誥何縝走到沈度面前,這樣笑嘻嘻地問道。
因有了“隱皇帝”一詞,何縝與沈度關係突飛猛進,感情比以往好了太多,何縝才問了這一句話。
他心想道:老天,我終於可以這樣問了!
聽了何縝的問話,沈度一愣,他其實沒有注意到自己笑得溫柔,經何縝提醒。他的臉色頓時正經起來。
“何大人。就是想起父親快過壽辰了。”沈度這樣說道,用這事來推搪。
沈肅的壽辰,的確就快到了,他這句話。也不算是虛言。
聽見沈度提到沈肅。何縝不自覺地頓了一下。以他的年紀。正好經歷了沈肅最威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