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循著自己的心去做,將風嬤嬤送進顧家,就是他做的第一步。
沈度從這些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如年一副等待他回神仍有要事說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什麼事,說吧。”
“萊州那位說,尚書省當退,門下、中書兩省當進,不然政事堂一家獨大,非國朝幸事。”如年想了想,將萊州那位的話語原原本本說出來。
如年說完這些話,覺得自己有些氣喘,偏偏萊州那位說這些事就好像聊天吃飯一樣隨意,讓如年不得不感嘆人和人就是不一樣。
如年在沈度身邊很久了,很清楚這些話落到實處,將會對大定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朝局會產生怎樣的動盪。不過這些動盪,也是主子們需要考慮的,如年覺得自己腦容量不是太夠,便不再想下去。
沈度聽了這些話,嘴唇抿了抿,心中為萊州那位默默點贊。膽敢拿尚書省下刀的,除了父親,大概就只有萊州那位了。這兩個人在沈度的心中,是仰止高山一樣的存在,他們既然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說明尚書省便一定要見血了。
至於怎麼個見血法,這都是細細考慮的,一時半刻想不完善。成國公府和方集馨在尚書省的勢力太大,如若一著不慎,讓他們奮力反撲,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管尚書省怎樣見血,吏部肯定首當其衝,看來那位,也想顧家退了。
沈度也覺得顧家到了應該退的時候,子嗣太過單薄的顧家,其實已經不適合在朝廷了,尤其是顧家不僅子嗣單薄,而且這些單薄的子嗣在為官一事上頗為平庸。
顧霑為人和善,以善行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