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受傷,不然,她無法原來自己。
她萬萬想不到,伏殺他們的,竟然是秦績的死士!
她看著地上死去的黑衣人,眼中的恨意狂怒再一閃而過。
“好了,沒事了,阿璧,沒事了。”傅氏的嗓音有些發抖,她的害怕擔憂,只會比顧琰多,不會少。
在遇到黑衣人之後,傅氏跟著顧重安不斷地逃命,卻不想和女兒衝開了。她一邊躲避黑衣人,一邊心憂顧琰的安危,直到此刻見到顧琰平安無事,傅氏的心才鬆了下來。
傅氏一個內宅婦人,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殺腥場面,巨大的驚懼過後,驟然放鬆了心,這樣巨大的衝擊,她一下子承受不住,沒和顧琰說兩句話,她就雙腳一軟,暈了過去。
“孃親,孃親……”顧琰看著傅氏暈了過去,心急地大叫道。
顧重安臉上也有憂色,緊張地喚道:“瑾娘,瑾娘,你別嚇我……”
顧重安是顧家嫡長子,生來就有護院跟著,所見到過的最激烈鬥爭,不外是年輕的時候和京兆紈絝爭吵幾句再搏鬥一番,哪裡見過這樣的殺戮場面?
那些黑衣人自殺的時候,顧重安看得清清楚楚,那噴射的鮮血、倒地的屍體,強烈衝擊著他的視線和內心!
這是鮮血,這是殺戮,而且,最先是衝著自己來的!顧重安還記得,那些黑衣人衝上來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殺氣,幾乎要吹噴至髮梢。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如果不是京畿衛和虎賁軍及時趕來,那麼此刻流血死在地上的,應該是自己及妻子女兒。是誰,是誰想殺了自己?
顧重安抱著傅氏的雙手抖了抖,眼神中的驚懼死死地壓了下去,隨即揚著聲音道:“銘兒,趕緊派人來,將你姑母和阿璧先送回內城去!這裡的事情容後再說!”
他聲音沙啞,話語卻沒有一絲停頓,交代的事情清清楚楚。
一旁靜立的沈度,原本是想著顧琰眼中閃過的恨意的,聽到這話,不由得看多了顧重安一眼。傅銘的姑父,應該是吏部尚書顧霑的嫡長子,現在任職秘書郎的顧重安,其人忠厚老實,才能中下。
如今看來,臨危能靜,事急能權,可評個中上,倒不像外間說的那樣差。
正想著,沈度聽得了顧重安的問話:“沈大人若不介意,可否移步顧家?這事,不是在山坳這裡一時半會能能說得清楚的。”
沈度微笑著點點頭,舉手合十作了禮,說道:“顧大人相邀,本官卻之不恭!”
在場所有人中,沈度的官職最高,他這一聲“本官”,當然不會讓人覺得自矜。
就這樣,飽受驚嚇的顧家人,在傅銘和沈度的護送下,匆匆忙忙回到了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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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抽絲
傅銘和沈度一行人回到京兆內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宣平大街之上已經燃起了一盞盞街燈,顧家的門宅,被映照得很清楚。
暮色中的顧家,顯得尤為安靜。直到門房見到神色凝重的顧重安後,急急忙忙地開門、迎客、送報,不斷移動的燭光和人影,還有陸陸陸續續響的人聲,整個顧家才像活了起來。
顧重安吩咐下人將傅氏、顧琰送回後院安頓好,再看了看身後跟著的傅銘和沈度,便說道:“沈大人,有請!銘兒,你跟上來吧!”
他說罷,便帶著沈度和傅銘徑直往松齡院中走去。一行三人,只聽見急急的腳步聲,餘便無聲。
在進入京兆之後,都尉陳維和十來名虎賁士兵就帶著部分黑衣人的屍首離開了,沈度是一個人來到顧家的。
比起顧重安和傅銘的腳步匆匆,沈度的腳步就從容得多。雖則腳步快速移動,卻不忘觀看顧家的庭院佈置。
燈火映照之中,沈度看得並不真切,只覺得移步換腳之間,所見都是石頭假山,這與他所見過的權貴之家相比,甚是不同。
京兆的權貴之家,多以花樹、亭閣、碧水相間,這樣看來,顧家的假山,似乎多了些。
不過,沈度並沒有再想顧家的佈置了,因為顧重安和傅銘都停了下來。原來他們來到了一座大院子前面,院子燈火通明,奴僕候在院門,顯然院子的主人在等著他們了。
這個時候,顧霑已經下朝在家,在顧重安等人到來之前,就有腳步快的小廝趕到了松齡院,說了顧重安和傅銘將來之事。
聽到小廝的稟告,顧霑便知道必有要事發生了。昨晚,顧重安來松齡院和他說,今晨要帶著傅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