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教練後來竟當上了法國女子足球隊的教練!再往近了看,在蒙彼利埃進行的一場丙級聯賽中,他同樣因為報復對方,而被罰出場。後果是:在3周之內禁止參加所有比賽。3周不能比賽,停賽的時間有點太長了,居伊·拉孔布想出一個處罰辦法,稱為“更衣室雜務”,所有遭禁賽的球員往後都得承擔起打掃更衣室的任務。與此同時,教練將這個職業的危險講給他聽,他是一個有才華的中場球員,帶球突破很有威脅,又能保護好腳下的皮球,對方根本就搶不到那球,教練對他說的話有點誇張,聽來也很掃興,但卻極為現實:
“只要你忍受不了猛烈的打擊,那你就還不是優秀球員!”
1989…1990年賽季又燃起了戰火,在拉博卡,猛烈的打擊是在暗地裡進行的,而不是在綠茵場上,是在想象的棋盤上,每個人都在移動自己在棋盤上的棋子。那是受新手擺佈的新棋子。市府選舉促成外部環境及氣氛的變化,那氣氛不再是“家族式”的了,或者說已變成四分五裂之家族的氣氛了。
就像在塞泰姆那樣踢(2)
越來越受媒體關注的足球運動是金錢與權力的源泉,很久以來,足球運動早已成為商人或政治家手裡的工具。那些善於要他人盡義務的人,總是醉心於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取勝,醉心於更大的財務預算,他們讓那些不知來自何方的投機商鑽了空子,這些商人隨時準備利用“足球商品”,而這商品就像裝著股票的錢包似的。
透過發洩得到內心滿足的心理戲劇並非是今天才問世的。從馬賽到尼斯,甚至在摩納哥,很久以來,心理戲劇一直在暗暗地沿地中海沿岸發展,使這一地區成為好鬧事的場所,一些幫派爭風吃醋,想壓倒對手,以便掠奪豐富的資源。嘎納從來就不是暴力的溫床。顧拜旦體育場也從未發生過打架鬥毆的事,大家只記得有幾個來自尼斯的搗亂分子鬧過事,特別是有一幫來自馬賽的球迷,他們把南看臺上的許多座椅都拆了下來。然而,城市在變化。耍手腕、施詭計不僅僅只是顯赫人物或當地議員小圈子內的事了,而是延伸到更為廣闊的網路之中。嘎納不再是一個僅有6萬人口的外省小城了,雖然陳腐的家長式作風可能還有市場。嘎納已成為一個國際旅遊及療養勝地,這個城市的名字已披上濃重的情感色彩,因此有著巨大的商業價值。
在這種背景下,一支闖入法甲聯賽的俱樂部就像是天賜的食物。
而在俱樂部內部,球隊領導層的更迭,藉助俱樂部的走勢而榨取利潤,這對球隊能否在法甲聯賽中站穩腳是個極大的威脅。在俱樂部的駐地顧拜旦體育場就像在法國其他地方,甚至像動盪不安的足球界一樣,長期合同,長久僱用球員,保持管理幹部層的穩定變得越來越讓人難以預料。讓·費爾南德斯是球隊躋身法甲並保持在頂尖行列中的功臣,可球隊剛一遭遇失敗,他所挑選的隊員馬上便招來種種非議。
然而,球隊的氣氛還和以往一樣,大家並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在旅行途中,大家的心情也很好,隊員們對這一輪各隊比賽的結果猜猜輸贏也讓氣氛變得活躍起來。這是法甲聯賽的第16輪比賽,嘎納隊客場挑戰南特隊,在比賽開場幾個小時前,讓諾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裡。我們談的話題很輕鬆,他告訴我,阿爾貝·埃蒙和我本人就馬賽隊與巴黎聖日爾曼隊比賽結果所做的預測完全正確,因此在隊內預測競賽中獲勝,隊內預測競賽不但要求預測出比賽最終結果,還要預測出射門得分的選手。憑藉克里斯·瓦德爾和恩佐·弗朗西斯科利的進球,馬賽奧林匹克隊以2:1戰勝巴黎聖日爾曼隊。
弗朗西斯科利是亞齊最喜歡的足球運動員,亞齊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著,夢想著有一天能見到他的偶像。連續遭遇幾場失敗後,嘎納隊跌入降級隊的行列。但聯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費爾南德斯並不想誇張事態的嚴重性,倒不是為了免遭媒體的批評,而是事情明擺在那兒,大家都不應忘記俱樂部沒有那麼大的財力,能讓他確保球隊不掉級。比賽的運氣是想躲也躲不開的。
讓諾成為秘而不宣的敵意所攻擊的目標,有人甚至常常暗中使壞,此時已很難看到他臉上的微笑了。在待人接物上,他也變得十分謹慎,從球隊訓練上看,他已厭惡採用大膽的舉措,比如將一兩名新隊員招到球隊裡來。一個剛滿17歲的球員,尚不熟悉艱苦的環境,不知在連續失敗的惡性迴圈中有多麼艱難,也無法在球隊好名次那平和氣氛中去提高自己的球技,但卻面臨著每次出場必平或勝的壓力。在這個賽季中,在11名集訓的球員當中,只有一人得以上場踢球,他就是曼努埃爾·諾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