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來越少了,蔣忠毅因為當初在敘利亞並肩作戰的關係,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側面證明了他的資格。
“首長。”陳尚武敬禮。
李牧還禮,點點頭。
兩人一左一右陪著李牧往指揮方艙那邊走,李牧問道,“說說情況。”
蔣忠毅笑道,“一切正常。這幫人還是有點能耐的,第四天了,還過得挺滋潤的。”
陳尚武說道,“目前為止沒有掉隊或者被抓住的,他們夠能跑的。”
李牧問,“他們是分散行動還是集體行動?”
“這個的確要提出表揚,直到現在,他們都是集體行動。知道抱團是好事。”蔣忠毅道。
進入指揮方艙,李牧在指揮座椅那裡坐下,蔣忠毅和陳尚武很快把所有的情況做了一個詳細的彙報。
李牧笑了笑,說,“第四天,也該出點狀況了。”
蔣忠毅和陳尚武聽不太懂,但李牧顯然不打算說,他們就忍著沒問。坐在角落那裡的蘇小兵笑了笑,忍著沒說,他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鏡頭轉換到參訓人員那邊。
小溪流岸邊的灘塗到處都是鵝卵石,地質很硬,三十名狙擊精英隱蔽在各處進行短暫的修整。有一部分人跟木頭一樣站在溪流裡,他們在捕魚。
他們跟喪家之犬一樣被兩個營的陸戰大兵攆了三天,都精疲力盡了。
張海超手裡握著一根筆直的木棍,木棍的一頭用軍刀仔細的削尖,鋒利得很。他站在一塊平整的露出水面的石頭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溪流。
他在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機會。
巴掌大的一條河魚從上流順著溪水往下游動,搖著尾巴歡快得很,決然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張海超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彷彿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根木棍而是一杆狙擊步槍,面對的不是一條魚而是一名必須要消滅的敵人,而他只有開一槍的機會。
肥美的河魚遊動著進入了張海超的心理區域。
他出手了。
猛然一甩。
木棍的尖頭穿過流動的河水準確的從河魚的身側扎進去貫穿整個身軀然後深深的扎進了水底裡,木棍的這頭在微微顫抖著。
張海超鬆出一口氣。
在他把木棍拔起來的時候,邊上的陸軍說,“得,老張有收穫了,弟兄們抓緊吧。”
笑了笑,張海超提著扎著河魚的木棍上岸,掃視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動手找吃的就河裡的幾個人。
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張海超用軍刀把河魚快速清理乾淨,取掉內臟魚鱗什麼的,然後放在芭蕉葉上。在白天,他還是想要生活烤著吃,但他的火柴昨天就因為落水而失去了作用。
於洋誠走過來,說,“老張,我還有火柴。打個商量,我負責生火烤,你分我一半。”
張海超笑著搖頭,“這個買賣做不過,我自己想辦法吧。”
於洋誠微微冷笑了一下走開。
陳晨坐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於洋誠走過來,低聲說,“陳副,那個張海超太不團結了。以前我還真的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人。”
張海超的孤立獨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進入丹河山谷的第一天,他就當著眾人的面表態,整個野戰生存過程裡,他不會給任何人提供幫助,也不需要任何人幫他,自己靠自己。
若不是陳晨壓著,恐怕張海超早就離隊獨自行動了。
其他人冷眼看向張海超那邊,都紛紛低聲私語。部隊是個講團結講集體精神的地方,孤立獨行的人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大家都很納悶,半個月的接觸下來,張海超絕對是一個很講集體精神的人,集體榮譽感特別強,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陳晨沉聲說,“這次考核很重要,也許是這個原因吧。他大概是擔心團隊拖了他的後腿。”
於洋誠搖頭道,“這麼說他要獨自行動?我不看好他。”
“他早晚會脫離隊伍。”陳晨冷冷哼了一聲,“日久見人心。不過以他的能力,獨自行動可能會更快完成任務。”
“我呸,就他。”於洋誠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
張海超生吃了河魚,他用軍刀把魚肉小心的剃出來,一塊塊的送進嘴裡。雖然腥味很濃,可能有其他細菌,但這無疑營養更高,能更好的補充能量。
果不其然,他吃完之後便仔細的清理掉現場的痕跡,隨即起身走過來,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