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成員全部到位。
馮司令員國慶之後要上任總部,這也許會是他親自主持的最後一次會議了。但常委們都不認為這次會議會是談心,而是要研究處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只擴大到郭大校的會議,一開始氣氛就很凝重。
郭大校是特意趕回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作為國家防衛部的高階官員,長駐聯南蘇團司令部的他,在這件事上有很大的發言權。甚至基本上可以說,某位涉事軍官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理結果,他的看法是可以左右的。
掃視了一圈,坐在主位上的馮司令員開始講話,“今天的會議只有一個議題,研究處理李牧的違規行動。”
“報告!”
沒想到的是,馮司令員的話剛出口,郭大校就站起來打報告,道,“首長,我請求發言。”
在座的都是將軍,好幾位中將,少將都算是少的,都看向郭大校。
馮司令員抬抬手,“郭處長,請講。”
“各位首長,有一點我必須要糾正。”郭大校說道,“李牧是否違規,這一點是還需要進行研究的。所以,馮司令員的說話,其實不準確。”
這話一出來,大家都耐人尋味地看著郭大校。
李牧是馮司令員的女婿,這一點不是秘密。郭大校上來就替李牧說話,很難不讓人聯想這傢伙是不是趁機賣好呢?
馮司令員上任總部之後,那就是大領導了,說不定還會兼個職務管著外事那一攤子呢。
“郭處長,你說什麼,事情還沒有定性?是這個意思嗎?”一名中將皺著眉頭說,“我們接到的通報是,對李牧的違規行為進行研究處理。事情沒定性,今天這個會,怎麼開。”
郭大校說道,“我把這個過程做一個詳細的彙報。”
說著,他捋了捋思路,開始說道,“巡邏隊遭遇襲擊,以此為開端,然後有了後面的長達五個小時的維和區內的交火。我們的步兵營和巴基斯坦的裝甲營以及其他國家的維和部隊,都是接到聯南蘇團司令部的命令進行增援的。這方面是沒有什麼違規行為的。”
“李牧是戰場上軍銜最高的軍官,按照聯南蘇團的規定,軍銜最高者自動成為戰場指揮官。也就是說,李牧同志從頭到尾都是戰場上的決策者。這方面同樣沒有問題。”
“現在要處理李牧的原因是,南朝鮮向我施加壓力,外交部門要求我們嚴懲不按計劃行動的戰場指揮官,造成了南朝鮮步兵營的重大傷亡。但是!各位首長,請注意。聯南蘇團司令部是有多套預案的。巡邏隊遭到襲擊之後,按照預案,南朝鮮維和步兵營應該抵達油田生產區的東北角展開防禦。事實卻是,南朝鮮維和步兵營不但沒有按照計劃抵達那裡,還擅自後撤了五公里。”
“首長們,後撤了五公里,不但讓整個防禦陣型出現了漏頂,甚至還導致了我石油工人被困生產區。作為戰場指揮官,李牧同志必須做出選擇。按照他的彙報,如果當時他不採取果斷措施,讓部隊整體後撤放開一個口子讓新月旅的部隊進去,那麼被困的石油工人就會有危險。李牧同志認為,南朝鮮步兵營有八百人,只需要擋住新月旅十分鐘的攻擊,李牧把石油工人救出來之後,完全可以和南朝鮮維和步兵營配合起來,對新月旅形成兩面合圍。”
“可惜啊,誰也沒有想到,南朝鮮維和步兵營沒有絲毫的抵擋能力。根據戰場記錄,南朝鮮維和步兵營幾乎是一觸即潰。”
郭大校說道,“這就是整個過程的情況。如果非要說李牧有什麼地方不對的話,那麼只能說他對南朝鮮維和步兵營的作戰能力,缺乏一個清晰的瞭解。這對一名戰場指揮官來說,的確多多少少的失職了。”
說完他就坐了下來。
“失職?”有一名上將笑了笑,道,“郭處長一番話,就像一起嚴重違反紀律的行為,變成了輕描淡寫的失職。我看啊,這是不合適的。”
馮司令員表情淡淡的,既不看搭檔,也不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神情來。
軍區參謀長餘明思索了一下,說道,“郭處長通報的情況,和軍區司令部接到的情況通報是基本一致的。在聯南蘇團司令部的框架之內,要說有違反紀律的地方,首先是南朝鮮步兵營違反了,他沒有按照預案到達指定位置嘛,這是要執行軍法的。至於李牧同志在戰場上作出的全線後撤收縮防線讓出道路的決定,我認為,是屬於指揮掛的許可權範圍之內的。違反軍紀,談不上。”
餘明替李牧說話,大家都很理解。李牧是他的兵麼,而且,涉及到維和部隊,本身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