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五個月。政委,軍功章也是有我的一半,你直接給我抹殺了。”李牧笑道。
溫朝陽道,“就得意吧你小子。對了,孩子名字呢,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苦笑一下,李牧說,“決定權我一個沒有。給孫子命名,是爺爺的權利,叫李耀軍,女兒是她媽媽取的名字,李瑾鈺,複雜,前面一段時間我都搞錯了。”
溫朝陽也是服了,說,“你就祈禱孩子還記得你吧。”
這麼一說,李牧就沉默了。
孩子出生到現在,自己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就算當年在陸院學習,說是每週末回家一趟,實際上常常有各種事情,一個月回家有兩次都算多的。那會兒孩子還小,如今孩子都會說話了。
他是真擔心孩子不認自己。
“行了,穿了這身軍裝,這一天是早晚的。也不必太過擔心,孩子長大了,會理解的。”溫朝陽說,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我家那小子,小時候那是一點都不跟我親近,如今上初中咯,反倒是經常要跟我通電話。那小子,給他同學說我爸爸是部隊政委,那神氣勁兒。”
聊起兒子,溫朝陽這個本來就很和藹的政委,變得如同村裡中年大叔一般和氣,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李牧非常能理解,“父親是孩子的偶像,孩子是父親的驕傲。這話是沒有錯的。你家小子成績不錯吧?”
“還行。”溫朝陽謙虛了一句,“子弟學校也算是個小學霸,呵呵。”
“你有福氣。我家那小子,早早的我就看出來了,長大了就是個搗蛋鬼。他媽媽不止一次跟我抱怨,管不住啊,這才多大點。焦頭爛額。妹妹就乖巧多了,很像她媽媽。”李牧也是一臉幸福,沉浸在情緒當中。
“男孩子搗蛋很正常,不過這方面,你以後真的用點心思教導。女兒就沒那麼麻煩了,可勁兒砸錢。”溫朝陽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我一老同學,生了五個女兒,也是個老闆,不然真養不起。他給我說,每個月光是花在五個女兒身上的錢,就有三四萬塊錢。”
李牧嚇了一跳,“吃鈔票呢?”
“可不是麼。”溫朝陽笑道,“各有各的養法。總而言之,順其自然,當父母的,把住方向就行。”
“我同意。”李牧深以為然,“我就打算放養我家那小子,不過看我爹媽那架勢,可能能給他寵上天。女兒倒是沒問題,女孩子麼,就得寵,寵到她成習慣,以後找男朋友了就簡單了。”
“哈哈哈,你小子想得也太遠了吧。”溫朝陽大笑,“看你這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說你現在想這些有意義嗎?”
李牧既無奈又尷尬,只得訕笑。
老婆孩子要來,李牧就沒去帶部隊訓練。副團長不能把什麼工作都做了,下面的幹部們不能看著乾瞪眼。當領導的,講究的是掌控能力,領導能力,軍事素質是一方面,政治素養也是一方面,但不能經常越過下面的幹部直接去掌控部隊。
森嚴的等級體系存在,自然是有存在的絕對道理。
比如之前李牧親自帶老兵部隊訓練,這就讓幾個營的幹部如坐針氈。這被他們視為不信任,副團長不信任自己能把部隊的訓練搞好。因此,李牧得有個度,不能一味的勐搞。
徐戰畢竟是擔任過多年營團長的,帶兵經驗是比李牧豐富,甚至比溫朝陽都要豐富。用他的辦法,黑臉紅臉雙管齊下軟硬兼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說到底,就是打一棍子給顆糖,而且不能全由一個人來做兩件事。
比如新兵營,李牧就是那個窮兇極惡的魔頭,溫朝陽就是撫慰新兵們脆弱小心靈的和藹大叔。
在老兵部隊呢,那就要簡單多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玩命訓練,那麼就不會跟你再廢話,直接下達軍令,你不玩命也得玩命。就這麼回事,老兵老吊的,再不懂事,那就真的沒皮沒臉了。
走到營地大門那裡,李牧和溫朝陽站在門崗那裡抽菸,門崗一側是一座偽裝成大樹的望臺,二十四小時有兩名哨兵在位,負責觀察坐北朝南的營地的正南方,也就是戰備公路方向。
上面佈置了兩具觀察裝置,哨兵還佩戴望遠鏡,是可以透過多種手段對前方近乎一百八十度的範圍進行觀察的。
望塔上計程車官看見戰備公路上出現一支小型車隊,前面打頭的是一臺陸軍標準塗裝的獵豹,後面是一臺民用塗裝的保姆車,第三臺是一輛黑色的大奔,押後的是一輛普拉多標準軍用塗裝警備車。
這支有些奇怪的車隊引起了值班士官的注意,他連忙放下望遠鏡,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