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一眼就看出來,文強東沒在車上。
司機是退伍兵,這個時候完全回過神來了,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個中校很年輕,但是絕不是假冒的,假冒軍人沒有這種氣質,而且那臺老陸巡是貨真價實的軍車。
下意識地敬了個禮,司機說道,“首長,我是退伍軍人。我明白了,那個兵是私自離隊。我說當時怎麼看著他的樣子那麼熟悉。他說他是從傳銷窩點跑出來的,我還真沒有聯想到逃兵這個方面。”
遇到退伍兵再好不過了,李牧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問,“他在哪裡下的車?”
“平安縣城。他要去省城,我們也是返回省城的,結果他執意要下車,就在平安縣城把他放下來了。”中年男子急忙說道。
李牧緊接著問:“大概是什麼時間?”
司機回想了一下,果斷地回答:“四點十五分,沒錯,當時我還下意識地看了眼車裡的石英錶。”
徐巖看了看時間,四點二十八分,便低聲說,“來得及。前面的高速路口下去走國道十分鐘能到平安縣城。”
李牧向二人拱了拱手,急忙和徐巖跳上車,老陸巡轟鳴著走了。
中年男子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吃驚地看著司機,“逃兵?”
司機點頭,“越想越像,這個時候正是新兵訓練的期間。剛才那個小夥子,他那個髮型太熟悉了。都怪我沒及時想起來。他麻煩大了。”
中年男子說,“那倆軍官會不會是假冒的?”
“不會。假冒的沒這種氣質。而且他們身上的單兵電臺是貨真價實的部隊標配,民間是弄不到的。那臺軍車也是貨真及時的。看樣子八成是特種部隊的,不然那年輕的中校身上不會有殺氣。”
“殺氣?”
司機陷入回憶:“嗯,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參加過一次集訓,戰術教員就有這種殺氣,但是沒剛才那個中校的濃重,估計他殺了不少人……”
對李牧他們來說,當前的態勢總算是慢慢有力氣來。前面的高速路口下去,正好是平安縣城通往省城的國道,也就是說,他們有很大的可能趕在了文強東的前頭。
文強東既然不願意搭這個便車去省城,那麼就說明他擔心那兩名男子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出於下意識的選擇,他就算僱傭到車輛,也會下意識地避開同樣的高速入口。
除了之前的高速入口,最近的高速入口在平安縣城十公里外的某個鎮附近。
此時,李牧有給每一位新兵身上裝上北斗衛星系統定位儀的衝動,如果有那玩意兒,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一目瞭然。只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全軍沒有哪支部隊能做到這個程度。
文強東的心理活動被分析得很透徹了,他就真的告訴那套頭青年司機說,“不要走最近的高速入口,沿國道往前走,遇到高速入口再上高速。”
套頭青年司機心懷鬼胎,根本就沒想過上高速,甚至都沒想過帶他去省城,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出發不久,套頭青年司機拿出手機用文強東完全聽不懂的話打了個電話,然後笑著說,“哥們,有兩個也要去省城的,我得帶上他們,你給的錢實在是太少了。”
文強東頓時不樂意了,“剛才不是說好了嗎,到省城了去套現,我給你錢,絕對不少你分錢。”
“我說哥們你也得理解我啊,大冷天的不睡覺出來跑車,掙兩個錢不容易啊。再說了,這車後面不是空著呢嗎。放心,誤不了你事。這樣吧,到地方了我給你打個折。”套頭青年司機說。
文強東能說不行嗎,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卡還在人家手裡,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了。
很快就到了前面的高速入口,捷達車車速不減過去了。
文強東頓時問:“怎麼不上高速?”
“剛才不是說了嗎,到前面接兩個人,往前開二十公里就是市區了,那裡上高速更快。”套頭青年司機說。
文強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都上車了還能怎麼辦。
就在捷達車從高速入口那裡開過去的時候,老陸巡剛剛駛出收費站,李牧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快速駛過的捷達車,果斷地說道,“追上去!”
此時就是瞎貓撞死耗子,如果有必要,李牧甚至會在路口設定關卡對過路的車逐一檢查。事實上他就是這麼想的,根據時間來看,前面過去那臺車,時間上就有可能是載有文強東。
捷達車的速度很快,老陸巡剛要一鼓作氣追上去的時候,突然的看到捷達車在前面一個右拐,拐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