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半個小時。完全可以理解,從上海飛來的飛機,不晚點才叫不正常。
林雨往那裡一站連牌子都省了,從通道出來的旅客抬眼就能看見牛高馬大的他。他抱著胳膊跨步站在那裡,戴著墨鏡,跟政要保鏢似的。其他兩三個人都以他為中心站著,不是的交談幾句。
李牧和劉華強站在菸灰缸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話。
劉華強抽了口煙,說道,“這麼說,你是決定在部隊裡一條道走到黑了。”
“嗯,這身皮不穿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退休,第二被開。”李牧點頭說。
“你連副司令員的女兒都收服了,誰敢開你。”劉華強笑道,卻是不得不展望,嘆了口氣,說,“級別上去了,叔叔阿姨你肯定接到部隊去,這以後,咱們兄弟幾個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說到這卻是頗為傷感,李牧一直不敢往前想,但是他知道那一天不會很晚。當兵的沒有自由,革命工作需要你到哪裡去你就要到哪裡去,說居無定所也是毫不誇張的。
別說家鄉這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弟兄們,就是家人,恐怕以後陪伴的機會都越來越少。
就算爹媽隨軍了,也不可能有機會天天見著兒子。
而且隨軍之後,是要跟著兒子的工作調動四處走,搬來搬去。付出的是一個大家庭的居無定所。
以前軍隊幹部工資很低的時候,姑娘們找物件都繞著當兵的走,現如今待遇逐步提高了,好嘛,似乎有一些人眼紅了,說當兵的可真好啊每個月那麼多而且又不需要有什麼支出。
可是咱們冷靜下來想想,一個當兵的,不管是士官還是軍官甚至說義務兵,每一個人身後都有一個家庭,都意味著在付出的是一個家庭,甚至有些結了婚的是兩個家庭在默默的為國防事業奉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