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了,石磊那股勁兒正熱乎著呢。
“怎麼個情況,看你臉色不太好。”趙一雲拿出煙來,走過去給李牧塞了一根,給他點上,自己點了根抽,走到牆壁那邊去蹲下背靠著牆壁。
林雨搖了搖手示意趙一雲自己不抽菸,站在一邊靠著牆壁。石磊沒等趙一雲遞給他就短臂一伸劈手奪了過去,往唯一一把有靠背的椅子上一坐,點了根抽起來,隨手就把煙給揣口袋裡了。
李牧吐出一口煙霧,說,“中午沒休息好,有點累。”
“班長,你該不會生病了吧?”林雨問。
趙一雲說,“屁,你看他像生病的樣子嗎,很明顯有心事。怎麼的,不打算給哥幾個說說?”
石磊說,“班長,云云過段時間就要出嫁了,你是不是開始後悔了?”
“出嫁你妹!”趙一雲瞪了一眼,隨手拿起腳邊的一塊磚扔過去。
石磊抬起右手,朝著飛來的石塊就是一個手刀劈過去,磚塊應聲而斷。大家都沒任何驚訝的表情,因為這種手劈磚的玩意兒實在是簡單得很。通常高強度體能訓練之後,兵們就會聚集在炊事班後面,利用開飯前的這段時間劈磚。所以這邊牆壁可是碼著不少磚塊。
高強度體能訓練之後,身體徹底被活動開了,人也能豁得出去,劈點磚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劈磚這種行為看著心驚膽戰,實則只需要克服掉第一道恐懼,那麼接下來的就容易了。
趙一雲看著李牧幾下就把一隻大蒜給揉成了蒜泥,嘴角微微地抽動著,給林雨使了一個眼色,點點頭,說,“班長,你倒是說一說什麼事,大家都挺擔心的。”
石磊也不開玩笑了,說,“班長,你要不講,以後咱們有啥事也不給你講了。”
抬眼掃了石磊一眼,李牧的目光又掃過其他人,這才壓著聲音說:“咱們的新營長可能另有其人。”
“嗯?”
“啥?”
“操!”
瞪了一眼爆粗口的石磊,李牧沉聲說,“連長一大早被熊副的車接走,但現在都沒回來,我有點擔心。”
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來。
趙一雲說,“老李,想多了吧,就算出事,能出什麼事。”
“那可不一定。”石磊嚴肅起來的樣子是很陌生的,他說,“全世界都知道二營的新營長是咱們連長,這要是變了,你覺得連長會是什麼樣一個感想。反正擱我身上我是沒辦法緩過勁兒來。要是擱在耿帥那種自尊心超強的人身上,估計他能自殺!”
“不能吧,說得那麼恐怖。”林雨嚇了一跳,連長自殺,開什麼玩笑。
石磊翻了翻眼睛,“我就那麼一說,什麼可能性都存在的啊!”
“甭扯淡了,閒得你。”趙一雲不滿地掃了石磊一眼,看向李牧,“這事兒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咱們只能看著。”
“是啊。”李牧長嘆一口氣,抬頭望著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空,有心無意地說了這麼一句,“我現在才強烈地感覺到權力的好處。”
趙一雲和石磊對視,又和林雨對視,石磊又和林雨對視,三人眉頭都在猛跳著,心中有那麼一絲莫名的渴望,似乎內心深處是希望看到這樣一個李牧——必須得承認,之前的李牧太消沉了,自從吳軍排長犧牲之後。
“都愣著做什麼,動手剝大蒜。”李牧回過神來,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自己,於是說。
“哦。”
趙一雲忽然問道,“老李,你覺得咱們會走什麼路子。”看見李牧疑惑地轉過臉來,他補上一句,“我問的是軍隊。”
一秒鐘之後,李牧笑問,“怎麼忽然問這樣的問題?”
開始動手剝大蒜的石磊也說,“云云,今兒沒吃藥呢吧你?”
林雨也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沒開玩笑,老李,你說說看。”趙一雲認真地說。
李牧苦笑地搖了搖頭,說,“我記得幾十年前我就講過,我軍的建設目標物件是美軍,這個結論我沒想過自己來推翻。”
趙一雲於是笑了,“老李,我怎麼忽然之間隱隱感覺到你會成為很大的領導,掛上金麥穗也不是不可能。”
“沒邊兒了還。”李牧笑罵,“狗…日…的,你可知道一期士官和將軍之間隔了多少千山萬水。”
“這話我就不認同了。”趙一雲正色道,“有哪位將軍不是從小兵起來的,很多恐怕像你這個年紀還沒有你現在的成就呢。”
石磊急聲附和,“對對對,云云你這句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