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長坡上一個長坡就到地方。距離約莫三公里。
前方,飛哥和另外三個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停好,埋伏在路邊的綠化帶後面,不是探頭觀察,看目標是否已經來到。
這昏暗的路絲毫沒有讓李牧害怕,搞野外駐訓的時候,墳墓叢都睡過,別說這挺好挺好的水泥大道了。
慢慢的,李牧察覺到了後面的鼠臉。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身後有人遠遠的跟著,只是一開始以為是同路的行人,走到這裡就知道有問題了,顯然是別有用心的人,一直跟著自己。
莫不是碰上了劫財的,縣城還這麼亂嗎?
李牧不動聲色,慢慢的伸手把錢和銀行卡什麼的都放進有口子的口袋裡,提高了警惕。
鼠臉依稀看到了前面飛哥發出的訊號,膽子大了起來,暗中跟蹤變為大搖大擺的跟在李牧身後走,一隻手伸進了口袋,把摺疊刀掏了出來拿在手裡。
邊上有一個加油站,李牧想了想,還是舉步走過了加油站,一直到下了坡。這時,李牧覺得沒有必要再裝了,他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著鼠臉。
李牧目光如炬,“哥們,跟了一路,想怎麼著?”
儘管兵強馬壯,但鼠臉還是被李牧的氣勢給震住了,不敢再往前半步,停下來,也不說話。
微微一笑,李牧轉過身去,此時飛哥帶著另外三個人從綠化帶後面走了出來,擋在了李牧前面。
飛哥畢竟是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見過一些世面,不至於被李牧一身迷彩服給嚇住,當然也是錢逼的,這年頭,搞點錢可不容易。
“呵呵,同志哥,沒別的意思,跟你借點錢花一花。”飛哥笑著走近,其他三個人膽子也跟著大起來,一起走過去,兇狠地盯著李牧。
實際上,就算是當兵前的李牧,也不見得怵這種場面,更何況現如今是血火裡滾將過來的大頭兵,李牧在訓練裡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還怕你這幾個小劫匪?
“哦,搶劫的。”李牧淡淡地說了一句,把身上的揹包解下來放在腳邊,撮緊了雙拳渾身運力,骨骼關節發出令人心寒的咔擦咔擦的摩擦聲,在這荒蕪一人的偏僻道路邊上是格外的清晰。
“這是不配合了。”飛哥眼中冒出兇光,從口袋裡就掏出了摺疊刀開啟,月光灑下來也是反射著一些光亮的,看樣子也是要那麼幾百塊錢,他說,“同志,兄弟幾個最近缺錢花得緊,我看你是當兵的,不想為難你,你把錢留下,我也不全要,你留下路費,你安安全全的回家,怎麼樣?”
李牧卻是笑著扭了扭手關節,“我不在兩年,西縣城都亂成這樣了,以前可是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劫財的。看來你們是真過不下去了。”
儘管李牧這一句話說得有些別的含義,但是飛哥已經不耐煩了,拖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發現,路是偏僻,但是不代表沒有車走,若是叫看了去報警,可就不好整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自己動手了!”飛哥黃牙之間迸出這麼一句話,就衝上前去。
其他人前後夾擊,一起衝上去,圍住了李牧。
第216章 地頭蛇已化強龍
飛哥照著李牧的腹部就是一刀過去,然而他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李牧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手腕已經被李牧擒在了手裡,李牧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鉗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使勁一掰!
“啊!”
飛哥一聲慘叫,感覺手腕要斷了,手中的摺疊刀自然的就掉了下來。
這時,李牧身後的鼠臉面露兇光,從後面紮了過來。李牧聞聲辨位,猛然一個轉身撤步,左手肘部狠狠地撞在飛哥的胸口上的同時,右腳已經飛起,正正的就踢在了鼠臉持刀的手腕上面!
“啊!”
又是一聲慘叫,鼠臉感覺手腕都要被踢斷掉了,摺疊刀飛了出去,他下意識的彎腰捂住了右手手腕。
李牧並沒有停止動作,帶著飛哥猛地一個向前墊步,右腳落地之後根本沒有停留,而是用力的一踩,藉著蹬力照著鼠臉的胸口就是一個正蹬!李牧對這幾個敢悍然動刀搶劫的混混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蹬出去的力量是儘可能的大的,儘管他還拖著個哀嚎不斷的飛哥!
鼠臉跟破麻袋似的飛出去三四米遠,剎那間只是感覺到像是被汽車撞了一樣,整個人擺脫了地心引力飛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路面,胸口瞬間的劇痛讓他根本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此時,飛哥身後那三名劫匪已經看呆了,跟他…媽…的拍電影似的,誰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