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韜深深呼吸,說道,“情況在預料之外,李牧他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外籍僱傭兵的情況,搞清楚了嗎?”
搖了搖頭,薛猛說,“可能搞清楚了,也可能沒搞清楚。這一類資訊,組長,我接觸不到。”
陳韜明白地點了點頭。
“不過根據我個人的判斷,從戰場留下的痕跡和屍體身上發現的裝備器材來看,那一隊外籍僱傭兵絕對不簡單。而且,我甚至懷疑前期,他們根本沒出全力攻擊。”薛猛沉聲分析。
陳韜看了他一眼,眉頭跳了跳。
薛猛點了點頭,“沒錯,我懷疑他們想要活捉我們的人。”
“這一點可以從阿布德那裡得到確認。”陳韜說。
苦笑地搖了搖頭,薛猛說,“組長,那需要你回去瞭解了,我這個級別,如果不是你不在,恐怕也輪不到我彙報情況。”
陳韜的目光落在手術室那裡,說,“等結果出來再說吧,李牧一天沒脫離危險期,我這走開半步都不放心。”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的命硬。”薛猛說,“組長你放心吧,他能自己遊了半個湖,就能挺過這一關,跟當時的情況一比,這算得了什麼。”
陳韜笑了笑,點頭說,“的確如此,那****的,沒那麼容易死。”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急急匆匆的,扭頭一看,看見好幾個護士拖著裝有血漿的推車飛快地朝這邊來,很快就交接給手術室那邊。
陳韜和薛猛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寬慰的話語終究是抵不過殘酷的現實。沒有死在戰場上,絕對不能死在手術檯上,這只是人們的渴望。
良久,薛猛說:“組長,你在這坐了五個小時了,你去休息一陣子,吃點東西,我在這看著,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向你報告。”
陳韜一愣,一看時間,卻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真的在這坐了五個小時了,也就是說,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小時。
不由的,陳韜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依然亮著燈的手術室那邊。
“我怕是吃不下睡不著了。”
第299章 奇蹟的代價是轉文職?
“我夢到那個孩子,在路邊的花園哭泣,昨天飛走了心愛的氣球,你可曾找到請告訴我,那隻氣球飛到遙遠的遙遠的那座山後,老爺爺把它系在屋頂上,等著爸爸他帶你去尋找。”
“有一天爸爸走累了,就丟失在深深的陌生山谷,像那隻氣球再也找不到,這是個旅途,一個叫做命運的茫茫旅途,我們偶然相遇然後離去,在這條不歸的路,我們路過高山,我們路過森林,路過沙漠,路過人們的城堡和花園,路過幸福,路過痛苦,路過一個女人的溫暖和眼淚,路過生命中漫無止境的寒冷和孤獨。”
馮玉葉輕聲唱完,然後發現,李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像是看了她很久。
“你醒了!”
李牧虛弱地說,“這位同志,請你不要學電視劇那一套大喊醫生,我醒了,就證明我死不了,你明白了嗎,親愛的。”
馮玉葉哭出來,不管不顧地撲在李牧的胸前,但是她動作不敢打,雙手撐著,只是嘴巴含住了李牧的嘴巴,瘋狂地親吻了一陣子。
“好了上尉,注意點影響,而且你就不怕我透不過起來。”李牧淡淡地說。
“知道了。”馮玉葉臉紅了紅,整理著裝。
李牧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應該還是大西北吧?”
“是,我接到訊息後就趕了過來,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馮玉葉說。
李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是清晨時分,說,“速度真夠快的。一個晚上就到了,坐的軍機啊。”
馮玉葉無奈地翻了翻眼睛,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日期給李牧看,“你自己看看今天幾號了。”
“……天,那我豈不是睡了……”
“整整三天三夜!”馮玉葉加重語氣說。
李牧上下打量著馮玉葉,這才發現,馮玉葉臉色憔悴得不行不行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血色,明顯熬夜熬的。
“你守了三天三夜?”李牧問。
“兩天兩夜,今天是第三天。”馮玉葉說。
李牧說,“可是你也不能唱那麼悲情的歌啊,就不怕把我唱死了去啊。”
“那不是你最喜歡聽的歌嗎?”馮玉葉翻了翻眼睛說,“我天天唱,就希望你能聽見醒過來,再不醒,我就要掐你了呢!”
李牧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