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錫杖、火焰拳心、水鑰匙、風羽翼、光天枰、極暗眼、九聖雷紋章,分別代表著森德洛的地、火、水、風、光、暗、雷七系神袛。
除了代表七元素神袛的標記之外,還有第八個印記,那是簡簡單單的一雙眼睛的圖案,線條簡約無華,杜蘭德知道那是預言者梭羅的專屬標記,一雙能夠看到未來的眼睛。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杜蘭德看了過去,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淡青色衣裙、風姿卓越的女人,滿頭青絲垂直腰臀。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一雙溫潤如水的雙眼,寧定地看著杜蘭德。
“你是誰?”杜蘭德提起戰刀,經過寧頓的事之後,杜蘭德變得異常警惕,哪怕對面站著的是一名戰鬥法師。
“森德洛的風之神袛。”女人說。
“風神嗎……”
杜蘭德回想起布澤的話,目前森德洛的神袛在各條戰線上戰鬥,火神寧頓的本尊在焰山如獄,馬努斯在七色城,風神則在詠戰堡壘外的希望平原上。利用強大的機動性,和大批黑色矮人打游擊,以防黑色矮人破壞堡壘外牆。
據布澤說,風神很少回詠戰堡壘,回來也只是為了補給,然後很快又會離開。
她本應在三天之後再回來參加神袛會議,卻沒想到提前回來了。
杜蘭德嘴角扯了扯,忽然覺得說不出的荒謬,這些森德洛的神袛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地跳出來壞自己的事啊。剛才若非這風神阻攔自己,塞爾東必死無疑。
想到這,杜蘭德微微偏頭,只見塞爾東正軟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身下流淌著大量的鮮血,他的心臟被洞穿了,又險些被杜蘭德一刀開瓢,這是常人難以承受的重創。若非塞爾東是神袛,生命力遠比一般戰鬥法師要強,他恐怕早就死了。
一個身材高瘦的黑袍女子正在幫塞爾東療傷。從那人的袖標來看,應該是一名特記番隊的隊長。
杜蘭德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幾乎和死人沒兩樣的塞爾東,握著審判戰刀的手指微微收緊。
“我勸你別打著在這裡殺人的念頭了,沒可能的。”風神的聲音很有磁性,稍稍透出冷淡和不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大致知道你是誰,你就是杜蘭德吧?但你怎麼會和塞爾東戰鬥?還差點殺了他?”
說到最後,風神的口吻中已透出一絲凌厲。
杜蘭德憋了一肚子的火,聞言冷笑道:“我何止差點殺了塞爾東,寧頓在詠戰堡壘中的分身也已經被我殺了。”
風神的臉色被面具遮擋,眼神卻明顯劇烈變化了幾下,那個正在幫塞爾東療傷的高瘦特記隊長也明顯震了震。
“為什麼?”風神的聲音轉為低沉。
“事實上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杜蘭德收斂了冷笑,面無表情道,“你是風之神袛,你能把我捲到這裡來,我不奇怪;你能把重傷垂死的塞爾東帶到這裡,我也不奇怪。但是,你是怎麼把同為神袛的夜翼帶到這裡的?”
夜翼也在大殿之中,就站在距離杜蘭德不遠的地方。
以實力而論,夜翼在七元素神袛僅次於馬努斯,同時應該比塞爾東強那麼一點點,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二人!
除非她本人自願,否則風神無論如何都無法用一陣風就將夜翼捲到這兒來,雖然杜蘭德至今還不是很清楚這大殿究竟是哪裡。
夜翼難道改變主意了?她又不想殺死塞爾東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杜蘭德輕輕打消,就像夜翼已經很瞭解他一樣,杜蘭德同樣瞭解夜翼,她不是優柔寡斷的女人,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有改變。她不可能是自願來到這裡的。
只要夜翼想,她剛才應該能輕而易舉地擋住突然出手的風神,為杜蘭德爭取到殺死塞爾東的時間才對。
杜蘭德看向夜翼。
夜翼的狀態還可以,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她手裡仍提著黑刀夜獸,距離塞爾東不過三米多的距離,卻沒有再出手的意思,臉上掛著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抱歉,杜蘭德,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做不到啊。”夜翼嘆了口氣,反手向身後斬了一刀。
黑色刀光迸發,經過一處看似空無一物的空間時,忽然好像撞上了什麼,隨後竟好似雞蛋碰上了石頭,一下就破碎了!
不過夜翼的這一刀已經起到了作用。
杜蘭德微眯起雙眼,只見大殿中的空間隱隱扭曲起來,片刻之後,一個身影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