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卻未察覺，畢竟他也不是神，不能從一個背影看出人的情緒。
“我知道啦。”
就這樣，兩人話題終結，沉默了一會兒，林雲才忽然開口道：“說起來，大巫祝的六個弟子，身高差不多，總是穿著一樣的衣服，阿姐你能分辨出她們誰是誰麼？”
這話看上去只是閒聊，雪女也沒有多想，她的醋勁也就那一下，過了也就過了。
聽到林雲提問，她還是耐心回答道：“我當然能分辨出來，像今天來送我們的那個，是大巫祝最看重的弟子，名叫雅若，下一任的大巫祝可能就是她了。她是最安靜，話最少的，最活潑的是塔拉，大巫祝的小弟子，她總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可真是可惜，不是說競爭大巫祝失敗的巫祝都會漸漸遺忘關於神的一切嗎？到時候她應該快樂不起來了。”
雪女：“……”
雖然林雲說的是事實，但這還是讓人感覺怪怪的。
“說起來，巫祝是不能直接和神溝通的吧，那不就是說大巫祝的弟子其實也沒學到真正和神溝通的方式，那為什麼失敗者要忘掉所學的東西呢？”
雪女陷入了茫然，林雲又問：“一直以來，能和神溝通的只有大巫祝嗎，哪怕再厲害的巫祝也不行？”
雪女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那假如我是大巫祝，隨口編一個神的指示，是不是你們都信？
林雲沒有問這個問題，因為答案很明顯。
“你和雅若的關係怎麼樣？”
林雲轉移了話題，雪女道：“我們很少有交集，只是有一次在後山見到她準備祭祀儀式似乎有些忙，就幫她做了一些事情。你忽然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交集少，但說不定雅若就是一個很知恩圖報的女孩子，知道大巫祝對雪女不利，所以她冒險傳遞了資訊給他。
為什麼不直接去告訴雪女呢？
林雲忽然想到，大巫祝也是說一些事情不要告訴雪女，因為雪女涉世未深。
啊這……
原來在雪山神教的人眼裡，雪女其實是個鐵憨憨嗎？
“阿姐，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七歲啊，怎麼了？”
林雲：“……”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