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陶陶地想讓腦子保持清醒,眼皮卻逐漸沉重。
“彌希你怎麼啦?”狂舞一陣回到座位休息的同事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紅嫩的臉頰,以及那昏昏欲睡似的可愛模樣,不住輕笑了起來。“你困啦?”
彌希揉揉杏眼,圓大的眼兒已經半垂,“秀琪,我好像醉了。”模樣嬌酣酣的。
“呵呵,我陪你去洗把臉吧!若真不行,我先送你回去。”同是秘書的秀琪低笑著提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不好意思絆住人家,她強忍著暈眩微笑道。
“真的可以嗎?別勉強,如果有男人要強迫你跟他走,你一定要大叫。”這事很常發生,來pub的人多數是來尋歡作樂的,尤其是外國男人,在他們眼中臺灣女孩是很好得手的獵物,尤其在酒酣之際,拉了人就跑,哪顧得了對方意願?
“呃?”葉彌希聽了一驚,卻還是強自鎮定點頭,謹記在心。她真的是不適合來這種場所,她頭痛、耳朵痛、喉嚨也痛,又熱又暈的,酒精又讓人覺得輕飄飄的。
摸著牆壁,儘量不與人接觸地走到洗手間,掬起一把又一把的冷水朝著紅豔豔的臉上潑灑,臉上的熱卻消退不了,因醉意而迷惘的雙眼有著她自己所不知的媚態。她的眼又圓又大,深深的雙眼皮和濃密長睫已是夠媚的了,而她眼角還微微地往上勾,側眼看人更是媚態橫生。
好睏……纖指掩住隱忍不了的小呵欠,她真的不行了,好想睡。
還是回家好,別造成其它人的困擾,才來不過一個多鐘頭呢!想想自己還真是沒用,大家興致正高昂時,她卻已精神委靡了。
辛苦地摸了半天才找到原來的位置,跟留在位子上等她的秀琪說了聲,堅持要自己搭車回家,再三保證之後秀琪才肯放人。
她一再抱歉地請秀琪跟其它同事道歉,然後憑著印象摸索著出口──但她方向感一向奇差無比,在昏暗的pub中迷失了方向,愈走愈無力,心有不甘地將頭靠在牆上,冰冰涼涼的牆壁減緩了她臉上些許的溫度,才想打起精神繼續尋找出口時,那堵牆竟動了……
彌希毫無心理準備,順著“牆”的移動直直往前傾,來不及心驚,撞上另一堵銅牆鐵壁,額心發疼,忍不住紅了眼眶。
好疼……怎麼會?牆怎麼會動?是她醉了還是發生了靈異現象?
紅紅的大眼不解地往上勾,頸子卻隨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愈抬愈高……一個高大的男人。
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撞到她還不道歉……她癟著嘴咕噥著。
他直覺伸出手拉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往後倒的小女人,內心小小地騷動著,因為她抬起大眼看向他時,那一瞬的眼神,嬌媚得不可思議,如今遠些瞧,那雙眼已被嚇得退去迷惘,但卻漂亮得讓人忍不住盯著發呆。
“好痛……”她捂著眉心,有絲委屈道。
“WhatcanIhelp?”他很好心地釋出善意,她不該是習慣這種夜生活的人,此刻她含淚的模樣更顯得無辜嬌嫩,隨時會被大野狼給吃幹抹淨,不曉得為什麼,這念頭讓他心裡有些不舒坦,眉頭不禁微蹙。
什麼?說什麼英文?這裡是臺灣耶!她很不平地想出口糾正,突來一陣天旋地轉,小腦袋自動叩進他懷裡。
好睏……小小呵出個呵欠,很滿意地找到依靠的場所。
男子低笑了起來,沒多加置評便彎身抱起她,將她帶離那扇清楚寫著“男廁”的門。
涼涼的晚風吹在她身上,吹散了她些許躁意,還不斷在她體內發酵的酒精,讓她輕飄飄地露出嬌笑。
男子不自覺也跟著她揚起笑容,頓然情生意動。
腦中所冒出的念頭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卻是強烈而無庸置疑的。
她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婉約卻又性感,強烈地吸引著他,自他成年開始,身邊的伴侶就不曾缺過,卻還不曾真正對誰動過心,但今晚他感到浮動,心,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渴求著她……
既然當事人沒有表示反對,他便理所當然驅車前往他的住所。對於感情他向來不內斂,總是直接而狂放,難得的動心,他是不會浪費錯過的。
才將她抱上床,沒想到她就自動醒來了,眼睛半張,神志似乎還在睡眠之中,看著他,似乎有話想說,但終究不敵睡意,矇矓大眼眨了兩下,便放棄。
本以為她會繼續睡,可是她卻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下來,準確無誤地找到浴室,等他驚訝地靠近門邊,門內已經傳來水聲。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