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前,他還是單身男人,除了他自己以外,不用替任何人操心。這些年裡,他已設法讓自己相信,孩子們呆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反而會幸福一些;他從來沒指望再結婚。可是在這裡,他正同一個妻子、兩個孩子在一起,第三個孩子也即將出生。一想到這一點,他感到頭直髮暈。
“我得與我的副手聯絡,”他望著莉拉說。“我就去一小會兒,有一點急事要辦。如果我把你和孩子們留在這裡,你不介意吧?”
“我想我們會很好的。”莉拉瞥了安琪兒一眼,她正疲倦地靠在哥哥身上,那雙藍眼睛困得抬不起來。“我起碼知道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可以打個盹,”她微笑著說。“我還要開啟行李包,要做的事不少呢。”
“我大約六點鐘回來,我們可以去樓下進正餐。說到嚼舌頭,多特只是第二個精於此道的人,但是沒有人比她更擅長烹飪,至少這兒周圍不會有。”
“這倒挺不錯。”莉拉附和道。事實是,既然她已到達旅館房間這一近於避難的地方,她肯定不會有勇氣再離開這兒。
“嗯,那麼,我想我該走了。”
畢曉普朝門口走去時,莉拉沒料到自己一下子衝動起來,極想抓住他的胳膊,懇求他不要離開她。他突然看來好像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熟悉的人,她和舊生活的唯一聯絡。這種想法是十分荒唐的,她不由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她決不是那種依附於男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