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呢?”
“是啊,夫人。我不記得以前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的天氣。”
畢曉普嘴角抽動著,差點笑了出來。他願意打賭,即使一場暴風雪從大山裡襲來,巴特也會不假思索地這麼說的。
“我來看我的丈夫,”莉拉說道。
“他在這兒呢,”巴特熱心地向她保證,好像生怕她會把畢曉普漏掉似的。
“你幹嗎不休息一會兒?”畢曉普轉到桌子前面,向他的副手建議道。
“休息?”巴特困惑地望著他,似乎想不起來畢曉普是誰。
“去吃午飯吧,”畢曉普講得更清楚一些。
“我不餓。”巴特又把目光轉向莉拉。
含蓄的暗示只能到此為止,畢曉普想道,不知是應該感到滑稽呢,還是應該感到惱火。這個孩子顯然接近於神魂顛倒了。畢曉普也許會感到滑稽可笑,但是他突然想起這個“孩子”已經二十四了,只比莉拉小一歲。
“我想和我的妻子談談,”他說,含蓄無效,索性把話挑明。
“哦!”巴特的瘦條臉“刷”地漲得通紅。“對不起,畢曉普。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想我還是去看看公寓裡有什麼吃的。”他一把抓起掛在門後衣架上的帽子,朝莉拉這邊點了點頭,然後拔腿衝出房門,就好像身後有一群餓狼在咬他的腳後跟似的。
“看來他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莉拉的話語填補了巴特離去後的沉默。
“他會有出息的。”
這簡單的回答,表示他無意繼續評論他的副手,而莉拉到這裡來也不是為了談論巴特·劉易斯,所以她對此並無異議。她來討論的事情遠比這重要得多,她覺得,讓談話在這裡進行,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小小的拘留室大概是最不可能產生親密感覺的。這屋子用堅固的石頭砌成,牆上貼滿了形形色色的通緝令。屋裡的擺設包括一張破破爛爛的木頭桌子,一個大肚子火爐,還有一隻鑲著玻璃櫃門的櫃子,裡面擺著一排令人肅然起敬的手槍。窗子很小,並且朝向街道,隨時隨刻都有人走過,所以這裡就像公共場所一樣安全。應該可以展開一次心平氣和的、擺事實講道理的談話,不管他是多麼令人惱火。
“安琪兒和布里奇特在一起。威廉·斯麥思和約瑟夫·森迪提出,要帶加文去看他最喜歡的釣魚水灣。”
“那個銀行家的兒子?”畢曉普聳起一根漆黑的眉毛。“薩拉·斯麥思居然願意冒險讓她的兒子和加文交往,這使我感到非常意外。她顯然對我並不欣賞。”
“附近沒有多少男孩可以和威廉一起玩耍,”莉拉謹慎而誠懇地指出。
“那倒是真的。我敢說她準有幾個晚上睡不著覺,擔心加文會給她兒子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他的語氣表明,他並不特別關心薩拉的失眠,也不在意她對他的苛刻評價。
“很有可能,”莉拉贊同道。她對薩拉·斯麥思的關心,並沒有超過她關心巴特·劉易斯的程度。她清了清喉嚨。“我希望能和你談談。”
“我聽著呢。”糟糕的是,他不僅聽著,而且還用那雙冷酷的藍眼睛望著她,使她很難做到思路清晰。
莉拉移開視線,玩弄著她的網格拎包的帶子。照她原先的設想,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可是當畢曉普站在旁邊,和她靠得這麼近時,一切都變得不再簡單。
她迎向他的目光,竭力使自己的表情和聲音顯得冷靜而自信。“昨夜發生的事情,我是指你吻了我。以後──再也不許發生。”
畢曉普揚起眉毛。“你是在對我說我不能吻你?”
他溫和的語調讓她隱約感到不安,但是她抬起下巴。“我們的協議裡沒有這一條。”
“我只同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給你一些時間。我從未說過不再吻你。”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說話算數的男人,”她怒氣衝衝地說道,把不惜代價保持冷靜的決心忘得一乾二淨。
“我確實說話算數。我向你保證過,在孩子出生以前不和你做愛,除非你主動提出。我不會食言的。但那並不意味著我不會經常吻你。”
“在違揹我意願的情況下?”他話裡暗示著她可能會主動請求做愛,這使她大為憤怒。除非她倒了八輩子黴,否則她決不會向他提出任何要求,更別說是那種要求了。
“在我吻你的時候,我不記得你請求我放過你,”畢曉普拉長聲音說道。從他繃緊的嘴唇上可以看出他也動怒了,但她假裝沒有注意這個警告。
“你沒有給我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