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地區,西邊最遠到維爾河河口。而第一師則將朝左方前進,在貝桑港與英國第二集團軍連線,然後向南推進,在奧爾河通往特雷維耶爾東部的地方佔領一個橋頭堡。到D日黃昏的時候,第五軍團希望能夠建立起一個16英里寬、6英里深的橋頭堡。這就是整個的作戰計劃。 幾乎從在離海岸將近12英里的地方下到海水裡的那一刻起,最早的幾批進攻部隊就遇到了麻煩。運載著300多人的10艘登陸艇在下到水裡之後的幾分鐘內就被波浪給吞沒了。其他幾艘之所以還能浮在海面上,只是因為艇上的人用鋼盔拼命向外舀水。水陸兩用車運送的大炮大批地沉到海底。在離海灘大約6000碼的地方,當29輛DD坦克從坦克登陸艇裡出發,向“奧馬哈”海灘的東邊前進的時候,一場悲劇發生了。這些坦克只能在風平浪靜的海水裡運轉,它們的充氣帆布罩經不住惡劣天氣的考驗。這些坦克像石頭一樣沉到了大海里。 一些工作人員設法從艙口逃脫,他們在波浪裡掙扎著,鹹鹹的海水令他們感到窒息。其他人在坦克裡隨著坦克一起沉到了海底。29輛坦克中只有兩輛抵達海岸。還有三輛坦克的浮懸袋子破裂了,無法從沿海面下降的登陸艇衝到海灘上。這樣,在第十六步兵團登陸的時候幾乎沒有裝甲支援。剩下的32輛DD坦克,本應在第一一六步兵團的側面“奧馬哈”海灘西部登陸,因為指揮官考慮到海況過於惡劣,明智地決定將坦克放到海水裡,讓海水將他們衝到海灘上。 對於那些浮在海面的登陸艇官兵來說,靠近海岸的任務十分艱居。對許多人來說,在淒涼的黎明中惟一能鼓勵人的就是連續轟擊著敵人海岸線的戰艦的轟炸聲。一位曾在駛往“奧馬哈”海灘的登陸艇上呆過的小說家兼戰地記者歐內斯特·海明威後來在描寫這一場景的時候寫道,“當載有車輛人員的登陸艇上升到波浪頂峰的時候,可以看到巡洋艦的隱約輪廓和兩艘巨大的戰艦側影正對著海岸。還可以看到大炮發出的灼熱而明亮的閃光和迎風吹起後又被吹散的褐色煙霧。” “我們部隊中那些沒有因暈船而變臉色計程車兵必須在抓住船的鋼製邊緣之前努力控制住自己,他們帶著驚奇和興奮的表情注視著‘得克薩斯’號。”   txt小說上傳分享
由美國突擊隊發動的一次進攻
“從‘得克薩斯’號它14英寸的炮口像是一個爆炸的火爐,炮彈從船裡席捲而出。黃褐色的煙幕雲集,就在煙幕還在上升的時候,爆炸的餘波衝擊著我們,碰撞著士兵的頭盔,就像是戴著笨重的幹手套朝你的耳朵猛擊一拳的感覺。” “我們繼續前進,一座突起的綠色小山丘現在清楚地展現在我們面前。就在那座小山丘上,濺出了兩股高高的混雜著泥土黑色煙霧。” “為了看清是他們怎樣對付德軍的,我向前探了一下,在迫擊炮的呼嘯聲中聽到一個美國士兵的聲音,‘我猜那裡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他高興地說。” “那是整個上午我聽到的美國士兵所說的惟一一句話。” 這些美國士兵被自己的空中和海上的轟炸欺騙了。低低的雲層、灰塵和煙霧使得美軍無法查清岸上的目標。很少有炸彈或彈片落到德軍陣地上,從艦艇裡射出的炮彈還沒到達海灘就在水裡爆炸了。炮轟一過,德軍的炮兵連和據點就醒悟起來,當美國第一批進攻部隊到達海岸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來自敵人大炮和炮兵越來越猛的火力射擊。在最近的880碼海灘上,每個人都清醒地認識到敵人的防禦工事並沒有被摧毀。 在通往科利維爾道路旁邊的沙丘中坐落著一個防禦性據點——WN62。在那裡,德國士兵操縱著觀察塔,密切注視著來自進攻艦隊的第一排登陸艇,看著它們徑直接近前面的吃水線。一個來自梅青根的農夫,21歲的一等兵海因·謝韋爾洛奇手指扣在機關炮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在左邊的那段斜坡上,堅守據點的防禦部隊隊員靠著三架機關炮抵抗。據點的前面是一個彈坑。觀察塔後面還有更多的迫擊炮陣地。步兵們在掘土前進。在碉堡裡,指揮官弗雷爾金陸軍中尉正透過電話,向炮兵連下達射擊命令,在那裡,這個軍團的105毫米口徑榴彈炮已經部署好。“等待射擊命令。”中尉結束通話的時候說道。炮兵們就在寂靜中等待著。 潮水已經退去很久了,但還沒有開始漲潮。登陸艇快速衝向海岸,然後在離海灘不遠的沙洲上突然傾斜,停在那裡。這時的射程是400碼。 “對準‘多拉’號,”弗雷爾金陸軍中尉對著電話大喊,“開火!” 6點30分,當登陸艇靠岸時,船上的美國士兵聽到一連串炮彈不斷地敲打懸梯的聲音,在懸梯被放下的時候,他們看到一串炮彈在他們面前激起的波浪。一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