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得……”慘叫聲又起,淒厲抖切,令人毛骨驚然,尾音像是不長,所以片刻即又寂然,聽方向確是在土屋附近,也好像在土屋後雪覆古林中發出。
他怎的怦然,忖道:“確實有人受難,慘叫之聲動人心絃。我能不管?走!”但心中另有一意念向他發出了警告,擬呼在:“不成!你有大事在身,這裡是罪惡的原野,不是好去這定然是賊梟們在作孽,也許是在自相殘殺,你不能多管些閒事,誤了自己的大事,去不得的。還是不去的好。”
他將馬頭兜向南,決定不再管閒事,走了三五十步,他再站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管閒事,但他的俠義心卻又策動著他去管,你怎能視同無見,見死不救?
心中思量再三,一再權衡,正捉摸不定,突然慘叫聲又起,這次的叫聲十分刺耳,令人毛髮直豎三分。
“我怎能不管?何以為人?管定了!”他喃喃自語,語音極為有力,他舉目向土屋看,去雪小了,像一陣稀籍的霧,緩緩隨風飄舞,可以清晰地看清緊閉的木門,在家鄉,如果開子下絮,定然在一兩天內止雪,甚至放晴,他似呼感到,眼前已經清明,也似呼覺得他正以英雄姿態,破門而入,拯救頻死的弱者。
他不再猶予,策馬向土屋狂奔而去,接近至半里地,便向屋右繞去。
他極為小心,不走正門,因為正門左右有兩個小窗,雖關得死緊,也許會在縫隙中瞧見外面的動靜。
其實是他多慮了,北方的土屋,入冬時門窗便早已弄妥,不容許有一絲寒風吹入,不然怎受得了?單是木門窗還不行,還得加上厚厚的棉毯,方能將冷氣寒風堵死在屋外,在門窗內不可能望屋外的景物的。
他繞道狂馳,直奔屋後,快接近時即放慢馳速,竄近掛滿冰雪的古林.
他滑下鞍橋,將馬藏在林中,緊了緊脅下的小包裹,挪好背上的長劍,取出大弓掛上弦弓,將劍袋也系在背上,展開輕功往土屋掠去.
怪!怎麼這許久沒聽到聲音了?上屋兩間並列,門戶向東開,低矮,厚牆,草質,只有大門左右兩面小窗,屋左右也各有一個。窗門由內關實看不到屋內景內,大門外,貼有鮮紅的對聯,小年夜,怎麼便把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