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尊駕可是獨眼龍甘輝前輩”祝中原問。
“老夫只有一眼,誰不知我叫獨眼龍甘輝?”
“雷火神叟是被你用迷香彈擒住的麼?”
獨眼龍並不感到突然,因為他已看到中原留下的墓碑刻文,冷哼一聲道:“不錯,正是老夫,老夫也看到你替老鬼留下的墓碑。”
“你即使用下三濫的迷香彈,死拼硬打的話似非由衷之言。”中原用話刺他,如果事先沒有得到笑閻羅的關照,中原不立下殺了他才怪。
“那老鬼的霸靂毒火彈太過歹毒,怪不得老下毒手,今天光天化日之下,老夫要與你拼真才實學,絕不使用迷香彈計算你。”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但在下知告你,你可以使用迷香彈,你的陰掌可算得是武林一絕了,是拼掌呢?抑或方鬥兵刃?”
“鬥兵刃,決一死戰。”
“你上!”
兩人立下門戶,獨此龍的獨眼中兇光暴射,單手提拐,踏直了第一步,他的鉤廉拐乃是百練金剛打造,全長五尺六寸,粗可合握,全重不下八十斤,拐尖彎變半月形,鉤刃兩面開鋒,前端有一介圓球針股的雞蛋大著地刃柱,可作為點穴手,如果雙手使用,嫌短了些,可當鉤廉槍使用,算是外門兵刃,由於兵刃沉重,所以他要硬拼。
中原知道自己修為已臻化境,除了雙方功力相等須仗兵刃取勝外,比他差的人,根本用不著倚仗兵刃即使折下一根樹枝,他也敢和任何傢伙硬拼;那夜在樹上拼掌,他仍佔了上風,加上地穴的全力苦練功力更上一層樓,他有絕對把握取勝。
“如果我是你,定然叫太行山主兄弟倆一起上。”他徐徐踏一步說。
“老夫出修為一甲子以上,鬥你這少年毛頭,已經感到面上無光,何用幫忙。”
中原踏進第二步,冷冷地道:“那你將後悔莫及。”
“放屁!”獨眼龍怒叫,也踏出第二步。
雙方由兩丈拉近至四丈、五丈、六丈了。
鉤廉拐前指如戟長劍發出風雷似的鳴嘯,近了,八尺正是出招的好時機。附近,響起風雷金刀的一聲慘叫,接著人影疾閃,掌勁怒吼那是雲棲莊主和縹緲三娘子接了。
雲棲莊主正要追上,遠處雲棲逸簫叫:“青虹,回來了。”青虹.是雲棲莊主的名字,對外,人稱他的號叫宗堂公。
雲棲莊主退出的鬥場,只有中原和獨眼龍兩個人了,一個是西北第一魔君,一個是武林後起俊秀,所以在場的人全神緊張地注視著兩人的舉動,一個個手心冒汗,心跳至口中了,獨眼龍突然左右一晃,似要撲上。
中原不理他,緊盯著對方眼神,六合如一,找機會進擊。
獨眼龍見對方不動,那出奇平靜的冷靜表情,像是泰山倒在眼前也不為所動的化石人,他心中暗叫:“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碰上的硬對頭,今日我可能遇上了真對手,也可能在這兒掉頭顱也不一定。”
兩人突然踏進一步,突然又向左飄退。
獨眼龍左腳一沾地,忽然旋身飛起一腳,將一叢草根和碎土踢起,向中原急射。
中原未料到獨眼玩這套把戲,立即向左飄。
“接著!”獨眼龍發出震天大吼,在中原未落地時閃電似撲上,鉤廉拐風雷具發,一招“刀劈天門”在臂頭直臂而下,兇猛狂野恍如天雷下擊。
中原不能躲,說過硬拼,他怎能不接?兩儀相成大真力功行劍尖,不向左移叵而向右飄,一聲沉喝,向左揮劍,“當”一聲狂鳴,火花飛濺,雙方兵同向外一蕩,隨又再次相觸,中原總算接下了,象是平手了,之後一連暴響茅草紛飛中,兩人時近時退,中原一著失機,被獨眼龍一陣兇猛無比的猛攻。
四周的人,發出了驚歎之聲,海蕙秋菡和幾乎忍不住,早已驚叫出來,意欲搶出,但被雲棲逸簫抓住了。
激鬥中,人影不易分清,招式更難分辨,驀地,響起了中原清晰平靜的語音:“你準備了,小心太過冒進。將成強弩之末。”
“小畜生,為何不硬接?”是獨眼龍的叱喝。
“你用機智取得機會,不錯。”
“接下。”
“在下留你一條命。”
“狗東西,老夫要砸扁你,鉤掉你一對狗腿……”
“叮叮”兩聲暴響,獨眼龍向右飛退八尺,他的拐上月牙鉤,被中原含憤連擊兩劍,已經斷了一半,另一半斷截月鉤,直飛出四丈外,“噗”一聲跌入草叢中不見了。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