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攻向奪魂槍的右眼,突然發現危機,事急矣!她只她玉手急抬,長劍脫手飛射。
在前一聲金鐵交鳴聲起的同時,長劍到了“當”一聲擊中了金槍,火花飛射,長劍突然向後飛,發出刺耳嘯風飛行之聲,金槍被姑娘全力一擊,向右上方一震,刺入灰影右肩骨,長劍墜地。
“啊!”灰影驚叫,向後便倒。
奪魂槍在迫近兩步,金芒再吐,沉喝道:“你得死!”
同一瞬間,姑娘也尖聲一叫,方站起來,嬌軀撞上一株巨樹。
山下奔上的群豪到了,同時怒吼搶到。
姑娘身後不遠處,站著只露一雙鷹目的夜遊鷹,他身後一株大樹上,插著姑娘被金槍震回的長劍光芒閃閃。
原來夜遊鷹扔了姑娘,去追發小劍暗算的灰影,一追十餘丈,灰影已經不見了,他無名火起,心中一顫,能在他手中用輕功脫身的人,少著呢!林中太黑,他知道灰影的功力比他差不了多少,再用暗器招呼。吃不消,便迅急趕回。
他身法太疾,林中樹多,必須轉折繞走,才繞過一株大樹,白光一閃,射向他的腦袋,劍勢也太快,聽不到風聲比聲音快得多;一閃即過,幸而他眼睛黑夜中能在五七丈內明察秋毫,一見白芒早已警覺,百忙中向下一錯,“嗤”一聲厲嘯,劍從他的頭頂一擦而過,釘在後方巨樹上發出一陣的清鳴。
他無名火起,左手一招,一道彩虹飛出,剛擊中姑娘右肩,由於相距四丈外,力道大減釘在右肩上,外面象小劍一般的匕柄,露出約三寸,發出五彩奪目的光華。
飛虹一擊而中,雪山冰虺毒立即發生效能,姑娘被勁力震得向前一衝,只覺身後一震,還不知自受致命之傷,利器暗入體,瞬間是不會有感覺的。
但當她踉蹌兩步之後,便發覺一道奇冷的冰流向全身侵襲,渾身真是欲散。
“完了,我中了歹毒的暗器。”人向前一衝,撞在一株大樹上,癱倒在松樹下。
夜遊鷹趕到,惡狠狠得起右足,往她腰背上踩,要把她踩扁,一消方才被長劍所驚的惡氣。
且說死囚室的事。
中原不顧厲害,餘鴆止渴,為了交換海文和四女的性命,他揮劍向左手砍去。
金鋼陶邑提起大斧,要在他手斷之時撲上,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海文被核桃塞住,叫不出聲,心裡一急,立即昏倒。
四人齊發狂叫,閉上了眼,秋菡慘叫,哇一聲噴出血來,也昏倒了。
眼看劍到手斷,立陷萬刃不復之地了。
驀地,他耳中突聽一聲細如蚊蚋,但只震耳鼓的沉喝:“且慢!”
他的兩義相成大真力神功已經練至化境,收發迴心,劍氣觸肘的瞬間,聞身突然在肘上,真力突發,他已經聽出這是雲棲逸簫的聲音,正以千里傳聲入密的絕世神功對他發出警告,千里傳音與千里入密,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絕學,能加以容合百年修為也不見會成功,老人的這一手,真令人佩服。
金銅陶邑也恰在這時衝上,大斧前伸。
他只好退,因為投鼠忌器他不能斃了這狗賊,有人質在對方的手中。
驀地,突變倏生,一縷令人迷醉的簫聲,繞室嫋嫋,令人聞之渾身發軟,神經一震,昏昏欲睡。
“叮叮”監視海文的兩個賊人丟了刀,先坐下再躺倒,與週四公打交道了。
金鋼陶邑身軀前衝,直衝去三丈牆角,“嘭”一聲大斧撞在牆上,火花四濺,也由於這一震,他沒被簫聲所迷倒,猛地旋身,想運足功力大喝,以便驚醒同伴,可是晚了,中原的修為已經至五氣朝元之境,不怕簫聲,反而心中大喜,爺爺來得真是恰到好處,猛地旋身跟進,伸指便點。
金鋼陶邑剛張口,中原已到了丈外,指風先到,不偏不倚地正中七坎大穴,他只覺渾身一震,眼前墨天黑地,籲出一聲長氣,“噗”一聲大斧落地,人直挺挺地倒了。
中原轉身,下面一條人影電射而上。他只覺渾身脫力,像只散了氣的皮球,經過這次變化,他幾乎精神崩潰了,膝蓋一軟,丟掉劍,跪倒,淚流雨下,顫聲說:“爺爺!爺……”
雲棲逸簫抱起他,也老淚縱橫,輕喚說:“孩子,難為你了,唉,幸虧我早來了一步。”
中原長嘆一聲:“爺爺,原來已無路可走,明知飲鴆止渴,但不得不為。”“你的心意我知道,但太……唉!危急危急,我怎忍心責備你呢?天色不早?快,動手救人。”
“要他們的命。”中原想叫,戟指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