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了一下眼睛,嘆息出聲;“不掛念不行啊。”
他看上去笑意盎然,一派輕鬆自如的樣子,看著歐陽曦的眼神卻是犀利無比。
“其實,虛月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歐陽兄,但也可以說不是第一次見了。”
虛月說出來的話,讓歐陽曦挑了一下眉毛:“哦?此話怎講?”
虛月眼眸一冷“我雖然沒有見到歐陽兄的人,卻是無數次見過歐陽兄的厲害。”
“其實,也是虛月一時愚昧。”
虛月臉色一整,正色說道:“我當時看到我手下人身上的掌印,就應該想得到是歐陽兄,在東陵國,又還能有誰的功力那麼高,僅僅憑藉一雙肉掌,在舉手之間就能將那些人的心脈震斷。”
他的眼裡出現了一絲嘲弄,往伶舞腳下的伶雪瞄了一眼:“只可惜我的眼睛被人矇蔽了,看不到真相,更想不到歐陽兄也會做出暗殺的事情。”
歐陽曦也跟著嘆息出聲,眼裡一派坦然:“的確如此。”
狙殺8
歐陽曦也跟著嘆息出聲,神色一派坦然:“的確如此。”
“歐陽兄明明在都城裡面,看著自己的皇位被他人所據,卻毫不著急。”
看著歐陽曦因為自己的話喟然哂笑,虛月也重重的搖搖頭:“你明明已經及時奪回那些兵權,不但不率領那些將士攻入都城,一舉奪回原本就屬於你的皇位,反而讓他們按兵不動死守邊防。”
虛月唏噓一聲:“就憑這一點,都讓虛月歎服。”
歐陽曦高高的挑一下眉毛:“皇位,終究不過就是一個空位子而已,我又怎麼會為了一個空位子,將自己限制住?”
他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若是你在我這個地位上,也許,也是和我一樣的做法。”
“你錯了,若是我,也許按捺不了那麼久,畢竟那個是皇位,就算是一個空位子,也是一個引無數英雄盡折腰的空位子。”
虛月坦然說出自己的想法,隨即失笑出聲:“若是我早知道歐陽兄是這樣的人,定不會輕易冒犯東陵國。”
他盯著歐陽曦,坦然說道:“你的確是一個帝王之才,只可惜……”
暗殺,又如何?
只要能達到目的,明的暗的都無妨,所有的手段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權力的爭奪,本來就是隻有陰謀和殘忍。
一個只知道往前衝的人,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大將,成不了帝王。
帝王本來就一個能屈能伸能忍人不能忍的人,那一份耐心,更是別人不能及的。
就像是現在,在虛月說完只可惜就突然停下來不往下說的時候,歐陽曦也不開口詢問,只是靜靜的等著虛月下一步的反應。
虛月又是一聲長嘆,手掌輕輕的揚了起來:“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逃出生機,而你,你還是和我見面了。”
狙殺9
虛月又是一聲長嘆,手掌輕輕的揚了起來:“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逃出生機,而你,你還是和我見面了。”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輕飄飄的說道:“在這一雙手上,我已經沉浸了三十三年功夫,從我在二十五年前,只要我想殺的人,只要和我見面了,就沒有人能活著離開。”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虛月。
虛月看上去不過就是二十四五歲,他卻在這雙手上練了三十三年。
似乎感覺到伶舞心裡的想法,虛月抬起頭,將視線從自己的手上移開,對著伶舞淺笑出聲:“我已經四十七歲了。”
他的眼眸突然變得冷清起來,笑看著伶舞:“你覺得,這一戰的結果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對上虛月清冷的眼眸,伶舞心裡不由震驚了一下,若是他說的是真的,只怕這一戰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虛月練的功夫和龔太妃的媚功不同,若不是他的功力已經達到極限,怎麼可能到了四十七歲的時候,看上去只是二十四五的樣子。
就算是歐陽曦和虛月平手,但站在虛月身邊,巧兮笑兮的伶雲,卻比她的功力要高得多。
只要在歐陽曦和虛月對決,顧及不了她的時候,伶雲將她殺了再趕過去和虛月聯手,歐陽曦也是死定了。
伶舞的眉頭已經微微的皺起來了。
她知道虛月說的是真的,不是故意恐嚇她。
但偏偏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是真正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