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是關鍵期,只要這期間她的身體不對這顆新的心臟產生排斥,那麼轉移到普通病房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後,她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
當托夫勒尼的話說完後,郭爸爸和郭湘怡就像是一個正準備行刑的死刑犯突然被宣判獲得緩刑的時候一樣,他們此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相互間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從心底裡笑了,這就是所謂的血緣親情吧?不過我應該是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我的父母是不會老、不會死的殭屍和吸血鬼。
只是還有沙血呢?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我來到托夫勒尼的面前,有些忐忑的低聲問道:“沙血現在怎麼樣?他…應該沒事吧?!”
托夫勒尼搖搖頭微笑著說:“沙血現在還在梁湘月的身體內,他必須要陪伴著梁湘月直到過了這關鍵期的二十四小時,不過在手術結束前,屬下與沙血對過話,他那時還是比較精神的,屬下想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小姐請放心,二十四小時後一定還您一個四肢健全的沙血。”
呼……既然托夫勒尼這樣說的話,我就徹底放心了,看來沙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於是我笑了笑的點點頭,托夫勒尼便又說道:“那麼屬下先去忙手術的後續工作了,屬下告退。”說完後微微欠身便轉身離去了。
在托夫勒尼走後,郭爸爸走了過來,跪在我的面前說:“陽蕾,謝謝你、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不可能繼續健康的活下去,今後如果有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說,我郭康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我發現自己最近經常扶人起來,那到底是自己變得強大了,還是僅僅只是別人看得起我而已呢?又或者只是我自視甚高?
但我還是扶起郭爸爸語重心長的說道:“郭伯父,我不需要您什麼上刀山、下火海,只是月兒還小,她現在最需要的是父母給她的愛,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妻子為什麼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您能給月兒父愛不是嗎?而我,除了希望您多抽出時間來陪月兒外,也不要再幫血族做事了,不然您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言語間,我彷彿褪去了以往的獨善其身、褪去了對情感的青澀,因為我也同樣經歷了失去朋友的痛苦。
郭爸爸卻是黯然的搖了搖頭說:“已經來不及了,我早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了,其實早在知道他們不可能救月兒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要罷手,可是他們卻說如果我不繼續為他們做事的話,他們會直接將我那間酒樓的員工統統咬死,中間也包括我和湘怡、月兒,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因為那是我的報應,可是我不能不在乎酒樓那些員工還有我兩個女兒的命啊!”
是啊!血族對人類最是殘忍,更何況是這種想要背叛自己的人類?如果不是我與眼前的幾個人類相處過,也算得上是朋友,否則我同樣不可能理會他們的死活,畢竟地球上什麼都不多,就是人最多,死了也只不過是減少一些破壞大自然的人而已。
既然不能讓郭爸爸收手,那麼不如就讓他反過來幫我吧?!最起碼一開始想對我不利的莉米麗就是與他一起的,不是嗎?
“郭伯父,現在如果您已經不能收手的話,那麼我想麻煩您告訴我,當我第一次透過魔幻門上去時,您怎麼會知道莉米麗已經陷入了永久沉睡呢?記得陷入沉睡的莉米麗和其他一起來的幾隻吸血鬼都被阿里亞送到了Cappadocians族的親王弗蘭里歐。德。伊斯凡手裡了,您不應該會知道這件事的才對。”我提出了一直在心底的疑問,這個問題總是梗在心裡,問了感覺像是在懷疑弗蘭里歐什麼,可是不問卻又覺得心裡不舒服。
郭爸爸遲疑了一下,最後才看了看四周的附在我耳邊說:“其實你說的那位親王也算是六樓的常客,這些年來我知道的就已經不下二十次了,只是他走的時候卻沒有像其他吸血鬼一樣滿身的血腥味出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上六樓去做什麼的,至於你說的莉米麗的事,自然就是由他嘴裡知道的了。”
我頓時呆在了原地,我的腦子裡現在只是重複著一句話:弗蘭里歐是魔幻門的常客、弗蘭里歐是魔幻門的常客……而且他上去不是享用食物,那麼是上去做什麼?記得第一次進去魔幻門隨後就遇見他,他還警告過我,讓我不要再踏入那裡,說那裡很危險,難道他是在密謀著什麼?又或者是在提防著我什麼?
一直以來,我都把他當成朋友,即使自己的初吻被他奪走了,也從沒有感覺到後悔過,也沒有討厭過他,而他也一直都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過我,更在我被攻擊的時候出現救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