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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玄武門之變 作者:沸點123

不像房玄齡,拜託人情、打通關節、勞民傷財,然後方才得。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玄武門之變 第七章(3)

得來容易,放棄也容易。哼!真須什麼“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而後才能有成麼?他孟軻自己怎麼奔走一輩子還是一事無成?杜如晦不怎麼信孟軻,也不怎麼信高孝基,在滏陽縣尉這卑職上熬了不足兩年就辭官而去,打道回長安。回到長安之後,雲雨之日,關起門來在家讀書寫字;晴和之時,少不得去遊樂原上跑馬射箭。比在滏陽縣尉任上的日子不知道要瀟灑多少倍!

辭官歸隱,往往成為美談。最為後人津津樂道的歸隱者,當數陶淵明。陶在歸隱之時寫過一篇《歸去來辭》,第一句就說:“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一語道破天機。原來

之所以能夠想歸就歸,是因為有田園在家等著,絕對不會餓飯。杜如晦的說走就走,自然也是屬於這一類。倘若如房玄齡的寒酸,連討個老婆都要靠騙,能這麼瀟灑麼?

“用這位杜公子為兵曹參軍如何?”聽過裴寂對杜如晦的簡單介紹,李世民問。

兵曹參軍是個可上可下、可輕可重的職位,完全取決與主子的關係。裴寂不好說不,事情就這麼定了。

杜如晦就任秦公府兵曹參軍的第一天,自以為到得正是時候。什麼叫做正是時候?早到,顯得巴結;準時,顯得老實;過晚,顯得傲岸。巴結令主子竊笑;老實令主子小覷;傲岸令主子不平。稍晚而不過晚,那才是正好。當然,這是杜如晦的定義。一般來說,這定義不錯。可凡事都有例外。杜如晦踏進秦公府的第一天,就出了點兒意外。

出了什麼意外?不是杜如晦算錯了時間,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世民那天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等。杜如晦登上秦公府議事廳臺階的時候,正碰上李世民跨出議事廳的門檻兒。不是迫不及待地出來相迎,是急著要出門。看見杜如晦來了,李世民勉強停住腳步,匆匆點個頭,寒暄一兩句,然後就吩咐跟在身後的房玄齡道:“杜公子就交待給你了。”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難道是要去殺人?”杜如晦好像是問,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李世民只顧疾步下他的臺階,頭都沒有回。也許是心不在焉,所以,雖然近在咫尺卻不曾聽見杜如晦的話?也許是雖然聽見了,卻不便回答或不想回答,所以故意裝作沒聽見。總之,他走了,不曾回話。

目送李世民出了院門,房玄齡道:“秦公的確是去監斬,不知杜兄怎麼就能猜得這麼準?”

“不是猜,是揣測。”

房玄齡一向以遣詞精確自喜,沒想到碰到一個更加咬文嚼字的主兒,一股不平之氣油然而生。似笑非笑地吐出這麼一句:“原來如此。佩服!佩服!不知杜兄是否還能揣測得出今日要殺的究竟是誰?”

聽出房玄齡的不以為然,杜如晦刻意哈哈一聲大笑,笑過了,不緊不慢地說:“有何難哉!此人既非房兄,亦非杜某,籍貫雍州,姓李名靖。是耶?非耶?”

聽了這話,房玄齡大吃一驚。難道杜如晦從哪兒得了秘密訊息?不可能吧?房玄齡為什麼以為不可能?因為李世民方才親口告訴他:殺李靖,完全出於李淵的私怨,不便公開,所以才叫他李世民親自去秘密處死,以免走漏訊息,招惹非議。

“杜兄真是高人!房某自愧弗如遠甚。”

房玄齡說這句話的語氣與說上一句時截然不同,這回是由衷的佩服,不是口是心非。他不能不服,當今的臥龍,料事如神的臥龍,就在這議事廳上,可惜,不是他自己,是他對面的那一位。杜如晦感覺到這一變化,他深悉“來而不往非禮也”之道,於是,也改換成真誠的語調,不等房玄齡發問,主動說出自己揣測的緣由。

玄武門之變 第七章(4)

“前日殺陰世師,昨日殺滑儀。兩人的公開罪狀,皆是不肯投誠。可外間有流言,說其實是假公濟私,因兩人皆與丞相有隙。今日殺人,外邊並無半點風聲,可見防範得滴水不漏,想必是連假公濟私的戲都做不出來,只好秘密處死了。誰令丞相恨得這麼深,卻又偏偏找不出個可殺的藉口?據杜某所知,除李靖之外,別無他人。”

房玄齡正要接話,隱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舉頭望去,門外闖進一個人來。誰能闖進秦公府?待到看清楚時,才發現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秦公府的主人。這麼快就斬決了?不可能;忘記了什麼文書?也不可能。該帶的文書,都是他房玄齡親自檢查過後,親手交到李世民手中的。為什麼半道折回?房玄齡正琢磨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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