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的其他五位鎮擂人也將眼睛齊刷刷地轉向慕容妍。卻見這位風韻猶存的天女殿主事頭頂髮簪上赫然少了一枚細小的珠花。一枚輕得幾可浮在水上的珠花居然將一把百鍊長刀打成碎粉,這手暗器功力委實可怖。
“看什麼看?洛陽擂的登擂者一向自帶兵刃,你赤手空拳上擂,我才格外開恩讓你接到那把劍,你那個師弟居然還想丟把長刀上來,真以為我們這些鎮擂人是泥做的?”慕容妍冷冷地說。
“你!嘿……”鄭東霆雖然知道慕容妍存心和自己作梗,但是講大道理自己卻真說不過她,只好恨自己的這個師弟關鍵時刻指望不上。
“哼!”慕容妍卻不打算放過他,接著說道,“鄭東霆,你想用何種武功和弓兒較量?”
鄭東霆看了看手中的長劍,知道自己想要使用五虎斷門刀的如意算盤已經打不響,只得狠狠地說:“我就用這夜落星河劍會一會弓天影。
此話一出,場下觀擂的武林人物都大驚失色。江湖埔頭鄭東霆行走江湖只靠輕功和弓箭,從來沒有人見他施展過任何別的武功。如今聽說他居然有本事施展爭議極大的夜落星河劍,這讓南市的數千豪傑都嚇了一大跳。
“哼,鄭東霆,你可記得十年前在白馬堡對天發誓終身不施展天山、彭門、蕭氏、少林的武功,如有違背,必將廢去你的武功,終身淪為廢人。”慕容妍冷笑著說道。
“記得。”鄭東霆沉聲道。
“如今你敢用夜落星河劍,豈非自破了誓言?我看這場比試不用再進行了,我就在這裡廢去你的武功,一了百了。”慕容妍說到這裡,雙眼一睜,精光四射,一股寒意頓時席捲了整個洛陽擂臺。
“這麼說慕容長老承認夜落星河劍乃是天山劍法?”鄭東霆雙眼神光一閃,福至心靈地反問道。
這句話立刻引得臺下眾天山弟書譁然大笑。
“慕容妍,你這個口是心非的老妖婆!”風橫江落井下石別有一功,頓時大吼道。
“哼!”慕容妍想不到這個平日裡一介不入流的江湖人物居然如此強橫,心中一陣震怒,冷然道,“好個牙尖嘴利的江湖埔頭。莫非你擅用越女宮的武功我就不能廢了你?”
“弓天影自己說過,誰用夜落星河劍贏得了他,他就承認夜落星河劍非越女宮武功,你又怎知道我會輸給他?”鄭東霆說到這裡,一陣嘿嘿冷笑,儘管慕容妍洋氣功夫深沉,此刻也是眼皮亂跳
“你能憑夜落星河劍贏的了我?”弓天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簡直大言不慚!”
“弓天影,我平日裡礙於誓言,不敢對你怎麼樣,可不是我怕了你!但是一月之前,你取我親生弟弟鄭東萊的性命,與我鄭家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乘著這洛陽擂臺,天下英雄面前,我鄭東霆要為兄弟復仇,親手了結你這條狗命!”鄭東霆說到這裡已經聲色俱厲。
“什麼鄭東萊,我弓天影手下取的狗命太多,這個名字竟然想不起來。”說到這裡,弓天影的臉上不可遏止地露出一絲病態的猩紅色,彷彿感到極度的興奮,“既然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乾脆我們就立下生死文書,借這場比劍一決生死。”
“立就立,我還真怕你打到一半跑到慕容妍懷理叫親孃,你說我是殺你不殺?”鄭東霆冷笑著說。
臺下聽到鄭東霆出語不堪,買弓天影勝的江湖客頓時一陣喝罵,倒是因為那些堵彭七和蕭重威的賭客們因為弓天影擋了財路,此刻聽到他罵的爽利,也是一陣起鬨。
弓天影此刻已經下了殺心,再也不多話,理科從鎮擂人之一的豹師趙如剛手中接過生死狀和筆墨,大筆一揮:“守擂人弓天影,接戰鄭東霆,不決勝負,只分生死,特立生死狀以告天下。”
鄭東霆從弓天影手中一把搶過手筆,揮毫如雲,奮筆疾書:“攻擂人鄭東霆,挑戰弓天影,天地為憑,不死不休,特立生死狀以告天下。”
趙如剛從鄭東霆手中接過了簽了字的生死狀,高舉雙臂,講生死麵朝外向四周觀擂的江湖書弟一展,揚聲道:“生死文書已立,這一戰雙方生死各安天命。”
“好!”這樣打起來才真是痛快!臺下的武林人物絕大多數都是不甘寂寞的惹是生非之徒,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紛紛叫好。
“鄭東霆,多撐幾個回合,讓咱們兄弟好好過過眼癮!”
“弓天影,洛陽擂上就看你威風了,殺了他你就是天下第一!”
“好!夜落星河劍對夜落星河劍,這回熱鬧大了!”
“天山派會夜落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