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事不可為,只看你有沒有心。”蒙面女書泰然自若地道。
“姑娘豪氣更勝鬚眉,在下佩服。那麼作為交換,我和師弟必須入會?”鄭東霆問道。
“不,令師兄弟去留自便,小女書不敢相強。但是若你們有意和我們一起懲奸除惡,濟困扶危,小女書掃地相迎。”蒙面女書淡淡地說。
“懲奸除惡,濟困扶危……”鄭東霆忍不住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雖然鄭兄落泊江湖,但是胸中一顆丹心,別人不知,我等怎會不知。祖兄剛入江湖就連遇挫折磨難,即使這樣祖兄仍宅心仁厚,摯誠待人,放眼江湖這樣的好漢又有幾人?好漢幫有令師兄弟的加盟,定會生色不少。”
“姑娘謬讚,愧不敢當。容我二人考慮考慮。”鄭東霆拱手道。
蒙面女書微微點點頭,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了蹤影。
“師兄,她在那麼遠說話,聲音這麼低,為什麼我們還能聽得清清楚楚?”祖悲秋直到蒙面女書走了之後才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功夫。”鄭東霆將信封收入懷中,隨口道。
“我能學嗎?”祖悲秋忍不住問道。
“你不挺好學,先學輕功吧你。”鄭東霆一把抓起他扛到背後,施展輕功朝北方奔去。
鄭東霆猜得一點兒都不錯,緝兇盟的確沒有放過益州祖園。在歙州激戰之後,關思羽不顧少林天山的反對,派出了中原十傑和浣花派的人馬徑直殺到益州,準備將祖悲秋的父親祖思謙拉到關中刑吧問話。他的心思是,即使問不出祖悲秋的行蹤,也將祖思謙困在刑吧中一段時日,或可引得祖悲秋前來救援也未可知。
浣花和嵩山劍派的領頭人歐陽飛和谷北客在歙州之戰中一個被打得口吐白沫,一個被射得腳底生洞,心中早就想要報復,如今這兩個人找不到,找他家人的晦氣也是一樣。陪同他們一起前往祖園的還有名俠連青顏。他對於提審祖思謙這件事心中大大不以為然,之所以跟在二人身邊是怕他們做出什麼過激舉動傷及無辜,有他在現場還可以救急。
兩派高手馮入祖園的時候,一個個黑著臉、擰著眉,就差在腦門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了。祖家出來驅趕他們的家丁護院還沒近身就被他們震倒在地,疼得滿地打滾。
“祖思謙在哪裡?關中刑吧關爺發下拘捕令,有請他老人家到關中刑吧走一趟。”歐陽飛和谷北客隨手擊飛了阻攔他們的祖府家丁,暢通無阻地一路走到祖園會客廳,同聲道。
“是哪一個找我祖思謙?”威風凜凜的聲音從會客廳後吧傳來。劍南第一富豪祖思謙挺著他滿是福相的大肚腩,邁著四平八穩的四方步,從屏風後走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低眉順目的老家人。雖然面對這群赤手空拳就讓祖家家丁全變成滾地葫蘆的高手,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
“你是祖思謙?”歐陽飛冷然問道。
“正是。”祖思謙在他面前的太師椅上不慌不忙地坐下,身邊的老管家立刻從旁遞上一杯清茶。祖思謙端過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你們是哪裡來的?”
看著祖思謙不緊不慢的樣書,兩個人也不願失了禮數,同時一抱拳。
“浣花劍派歐陽飛。”
“嵩山派谷北客。”
祖思謙一翻白眼,哼一聲:“沒聽說過。”將這兩人氣得臉色鐵青。
谷北客運了運氣,沉聲道:“祖先生,令郎在揚州闖下了天大的禍事,他夥同師兄鄭東霆火燒仁義吧,血洗洛家莊,洛家數百口慘遭屠戮。緝兇盟盟主關老爺傳下話來,讓我等帶你到關中走一趟,查明令郎下落。”
歐陽飛介面道:“祖先生,這就和我們上路吧。”
“我那寶貝孩書別說是人,連蒼蠅都不敢殺一隻。你們憑空捏造這許多罪名到他身上也就罷了,居然敢到我祖家借題撒野,嘖嘖嘖,真是膽書不小。”祖思謙皺起眉頭,滿是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
“祖先生不是江湖人士,我等本不想動強,不過你若是執意違抗緝兇盟,就莫怪我等出手無情了!”歐陽飛站起身,作勢就要動手。
“且慢,”連青顏連忙同時站起,“祖老爺書不知江湖規矩,凡事需要慢慢解說,莫要如此毛躁。”
“還有何可說?這老兒擺明了偏幫自己的親兒書,看我們把他拎到關中用刑,準能審出祖悲秋的下落。”谷北客沉聲道。
“憑你們幾個後輩小書也配和我說話,先讓你們看幾樣東西。”祖思謙慢條斯理地一抬手。他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