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槍頭的飛旋輕靈柔和地旋轉著,在金盤之上,滾動著綠瑩瑩的解藥。原來,混亂之中,牧忘川的飛扇鬼使神差地將這金盤拋入了競技場中,卻被鄭東霆飛旋的神槍一把接住。
弓天影深深吸了口氣,想要彎下腰去撿被撞飛在地的長劍,但是他感到鄭東霆森嚴的氣勢彷彿有形無質的野獸,鎖定了他全身的要害。
連青顏拉著洛秋彤從弓天影身邊走過,緩緩來到鄭東霆身邊。鄭東霆朝她粲然一笑,向上挑了挑眉毛。連青顏嘴唇微微一顫,淚光一閃,嫣然點了點頭,伸手從他槍頭的托盤上取下三顆解藥,遞給洛秋彤一顆,餵給鄭東霆一顆,剩下的一顆自己吃下。
看到她們安然無恙吃下解藥,鄭東霆長長舒了一口氣,抬手一振紅槍,金盤發出一聲金玉之音,忽悠悠飛入高空,急速旋轉,盤中數百顆藥丸成扇面狀灑向翹首企盼的眾魔頭。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海潮一般響起,這群魔頭連滾帶爬地衝上前,哄搶著滾落在地的藥丸。
………【萬里長空任飛翔】………
“鄭東霆……”督紅花看了看連青顏,又看了看鄭東霆,眼中露出一絲深深的妒忌,“看來牧天侯真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傳給了你。可惜,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夠救下這裡數百條人命嗎?莫不是你以為我十聖使,數千教眾都是吃乾飯的?”
“教主,讓我一個人下場對付他,若輸了一招半式,屬下情願以死謝罪。”剛才以赤手空拳擊敗公羊舉的魔使二郎踏前一步,沉聲道。
“以死謝罪?哼!若是拖得半個時辰,這裡所有人都會恢復武功,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所有人嗎?”督紅花冷冷問道。
“這……”二郎遲疑了一下,左思右想,自問無法在一招半式之間打敗鄭東霆,只能無奈地垂首退回。
“督紅花,枉你和師傅有過交往,他的本事你卻沒學會半成。師父的武功博大精深,他最高強的一種功夫使將出來,別說對抗十位魔使、數千魔教教眾,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有半分遜色。”鄭東霆突然朗聲道。
“住嘴!我十大聖使乃是以醍醐灌頂之功培育出來的一代英傑,單打獨鬥不懼任何人,兩人聯手即可天下無敵。牧天侯有何神功能夠讓你以一對十?”督紅花厲聲道。
“不若我們來打個賭,若我一個人打敗了這是個傢伙的聯手合擊,你們魔教就此認栽,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鄭東霆一振左臂,做了一個豪邁無雙的手勢。
“你想激我?”督紅花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嘲笑,“現在你身上還有任何籌碼和我對賭嗎?”
“如果我輸了……”鄭東霆昂首大聲道,“我保證勸服師弟加入聖教,聖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怎樣,這兩句話你想我們每天說給你聽吧?”
“咯咯,嘿嘿,哈哈哈哈!”督紅花忍不住仰天大笑,“好,好,想不到天侯的徒弟如此會說笑話。你們一起上,若是讓他撐過十招,就不要再回來見我!解決了他,再把其他人統統處決!”
“是!”那殘剩的十位魔教使同聲大喝,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熊熊的怒火。這一輩書,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說這種不著邊際的大話,更沒有人敢像這樣藐視他們。
即使有這樣的人,他們也是不屑一顧的。誰也不想理會瘋書。但是鄭東霆不是!一出手就以一招令人目眩神迷的陰陽幻離破陣式,送十郎去了地獄;接著以槍法破槍法,驚豔天地的九天雷落鄱陽湖盡破滅史洪爐槍;再殺七郎。一日之間連殺兩位魔使,數十年間無論任何高手都未曾做過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如果說世間還有一個人配說這樣的大話,那就是鄭東霆。正因為這樣,這句大話出自他的口中,就格外的傷人,令魔教尊使們二十年來培養起來的自尊和自信,一時之間千瘡百孔。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夠洗去他們身上的屈辱。
“殺!”八條身影宛若八隻振翅的雄鷹,以鄭東霆為中心,四面八方一起撲來。仍然在看臺上的,一個是魔使中弓箭第一的魔使六郎,只見他手中緊扣一根黑羽箭,靜靜等待鄭東霆身形變化,隨時準備計算他動作的死角,一箭將他釘死在地;另一個是魔使中武功第一的二郎,他自重身份,絕不肯以眾凌寡,無論他心裡有多麼不忿鄭東霆對他的輕蔑。
看著八位魔使一起出手,滿場盤膝運功的魔頭們無不為鄭東霆捏了一把冷汗。這八使出手,威震天地,便是大羅金仙,也要被他們打成一團爛泥,何況是血肉之軀。
面對這勢如破竹的八使合擊,鄭東霆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他一把把手中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