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瞞老弟,國府方面確實有能力承擔我們三十五軍的軍費開支跟物資補給,但條件是我們三十五軍必須脫離晉軍,歸屬於國府的直接管轄。這對於我跟這些都出身於三晉的兄弟們而言,還是不太願意接受這種有點趁火打劫的改編。
雖然閻長官對我有意見,但我能有今天也是他一手培養起來,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改弦易幟。但現在閻長官聽不了人勸,把我們這些老部隊的軍費開支扣起來,一門心思擴充軍隊的規模。要是時間短點我們這些人多少還有些積蓄可以應付rì常開支。可那些跟著我們計程車兵,他們還是要指望軍餉養家餬口。
這年頭大家活著都不太容易,要是連賣命的錢都拿不到,我這個當軍長的也不好意思面對那些翹首以盼的兄弟啊!”
看著這個中年男人顯得有些無奈的悲傷表情,其餘三個跟過來的師長也是嘆息聲連連。鄧成功覺得這年頭好象誰都不容易。按理說,今天過來的四個人,一個是國民上將,另外三個也都是少將級的指揮官,rì子再苦再難至少他們的生活還是無憂。
可據鄧成功瞭解,就他們這四個將領的軍餉,很多時候都領不齊,更多的時候還要把他們本就不多的軍餉補發給下面rì子堅難的普通士兵。可以說,三十五軍之所以能這麼一致團結對外,更多的還是眼前這四個高層將領是真心實意的替那些士兵著想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情況,鄧成功也不會特意想找他們聊聊了。不管怎麼說,花錢買馬骨也要買真馬骨,如果買到的不是買骨而是狗骨頭。到頭來,還真的是費錢還撈不到好處。
四個在外人眼中看上去應該意氣風發的軍方將領,在眼前這座會客室中卻顯得有些垂頭喪氣,鄧成功想了想道:“付大哥能堅持原則,這點老弟很是敬佩。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以現在閻長官的心態,他對你們三十五軍的戒心一rì不松,你們就要繼續過眼前這樣的苦rì子。
到時候,真如付大哥所言,你們這支好不容易成長起來的三十五軍,只怕也會因為缺乏軍費開支而軍心泛散。真到那時,只怕就單單是無顏面對那些將士,你這個軍人還將辜負在苦苦期盼你們打回去解救他們的綏遠百姓。
國府那些人的心思跟手段不用我多說,估計付大哥心中也有數。而我對他們的作法確實有些不爽,這也是我為何一直不願意接受他們整編的原因。只要我自己有人有錢有槍。憑啥要在自己頭上找個婆婆管。
而且這個婆婆還是個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婆婆。自己沒什麼軍事指揮能力不說,還總喜歡瞎指揮。可以說,沒有那位蔣婆婆的幾次瞎指揮,國內的抗戰局勢也不至潰敗成眼下這個樣子。雖然我瞧不起國黨那些頭頭,但國黨軍中還是有值得老弟我敬佩的真英雄。
可你們想想。這些真英雄最後的下場都是什麼?他們更多是死前無名,而死後才得於留名。要是那些頭頭能早點發現這些英雄的能力,相信我們也不至於每次聽到的都是英雄戰死的訊息。一個人連命都沒了,英雄又有什麼用呢?
說白了,老百姓也討厭這種宣傳,因為英雄的死幾乎都是跟小鬼子打仗死的。這是宣傳英雄的偉大。而是宣揚小鬼子的厲害呢?
我跟民兵縱隊從來都沒覺得英雄是那麼好當的,更何況也不願意當那種死後的英雄。身為軍人,就應該堂堂正正的活著當英雄,拿小鬼子的人頭當英雄。這樣的英雄更值得宣揚,更值得我們這些軍人學習。
你們三十五軍曾幾何時也是國民眼中的英雄部隊,可眼下又有誰知道你們窮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呢?沒人知道。那這英雄的滋味你們自我感覺如何呢?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以其跟著這樣小心眼的老長官,還真的不如自立門戶,只要能打勝仗得到老百姓的支援。誰敢欺負老子,老子就敲掉他二顆門牙。這才是我們軍人應該有的xìng格,要內戰外戰都行才是真的行。
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國府趁著我受傷的時候。以一個少將師長跟主力師準備拉走我安陽民兵旅。結果如何呢?老子還是讓他們乖乖的留下那個主力師的武器裝備,給老子灰溜溜的滾回他們的地盤去。
雖然我不喜歡自己人打自己人,但我鄧成功的原則就是,誰敢防礙老子的民兵縱隊打小鬼子,老子就同樣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巴掌。只要拳頭大,不管小鬼子也好國黨也好,想找回場子那就拉開架式幹一場,只要道理在我們這邊拳頭也不輸他,怎麼打我們都不怕。
你們三十五軍做為擁有榮譽的部隊,為何要糾結於跟誰打仗替誰打仗的死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