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多的也就是各院大小丫鬟們。
連帶著嬤嬤都是少見的,更別提見到各位主子們了。
嬤嬤和大丫鬟們也都擔心她們這些粗使下人驚擾到主子呢。
又怎麼會讓她們見到。
貿然上報。
若是有個好歹。
她自己都得搭進去。
那樣三少爺可以依靠的人就又得少一個。
這才不敢輕舉妄動。
張婆子又哭訴道:“如今也只有老太太是真心牽掛著三少爺,大太太那邊我不信她不曉得,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事情雖說她不能全顧及到,但東院的事情必定瞞不過她。”
那位倒是聰明,心裡隔應忌諱三少爺,便想著法子折騰人。
陳喜連帶著這回攏共問張婆子三回,第一回她只說個大概,第二回因為奶孃沒了她失控吐露些許細節。
這第三回就是現在,她已然不再瞞她,把事情都說了。
張婆子說她自己從前的確是在二太太手下做過事的。
她是透過關係將自己賤賣進來,進府時已經不年輕。
那會兒二太太才進門不久,老太太已經讓她掌家了。
府里人人都說二奶奶心狠手辣,對下人絲毫不講情面。
她弄的規矩也又多又繁瑣,罰錯的下人也很重手。
張婆子最初都隨大流偷偷罵過她。
結果吧。
張婆子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孤立又被其他丫鬟暴打欺辱後,卻是被二太太救了回來,還請了大夫替她醫治。
若不然。
張婆子如今也不會只是微微跛腳了。
“當時大家都說二太太是惡人,絲毫不講情面,可也沒有人說起她為人正直,賞罰分明,她雖然待人嚴厲,可待本分的下人是極好的,在她當家時,府裡的粗使丫鬟婆子若是生病,那都是可請大夫醫治的,這府裡只有二太太才是真的把我們這些奴才當人看啊”
而不是低等奴才病了就不管,死了就草蓆一卷扔亂葬崗去。
“那些個說二太太壞話的,都是因為二太太覺得府裡花銷太大,故而推行不可太過浪費的行徑,縮小了各種花銷,殊不知就得罪了那些盼著撿漏的奴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