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臉頰一塊大大的淤青。鼻青臉腫看上去要有多慘就有多慘,可這蠢貨偏偏還能笑得要多燦爛就多燦爛。
野狼頭疼捂額。
啊,他是如此地懷念這蠢貨沒法兒說話的時候。
在阿斯蒙蒂斯不能說話的時候,野狼一度內心焦慮,就算在危機四伏的大衛堡,也想辦法要給他找來醫師,希望能夠治好他被燙壞的喉嚨。
可是,當阿斯蒙蒂斯吃掉邪物,獲得能量,身體自動修復,治好喉嚨之後,野狼卻又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他還不會說話的時候。
媽的,這傢伙的聲音是開掛了嗎!?低沉沙啞磁性得不行,聽得耳朵都能懷孕。更可惡的是,不管是多羞澀無恥的內容,這混賬都能說的一臉理所當然,坦然到野狼覺得無理取鬧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野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溢位睏倦的淚水來。
算了算了,不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野狼翻了個白眼,倒下,側臥,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阿斯蒙蒂斯搖著尾巴撲上去……當然了,第一個晚上,他還是睡得很規規矩矩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這貨會變成現在這幅熊樣!?
野狼倆眼怒火,死死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
或許是朦朧中感覺到身邊人已經醒了,阿斯蒙蒂斯不捨地蹭過去,收緊懷抱野狼的手。腦袋枕在他胸口的同時,大腿緊貼著少年的小腿上下摩擦。美夢中,阿斯蒙蒂斯忍不住吧唧兩下嘴巴,流出口水來。面板好滑啊……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野狼用力按下額頭暴起的青筋。今天清晨的天氣是如此的美好,我不能再像昨天和前天和大前天……那樣,在發飆中浪費掉本該美好的時光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然後“冷靜”的野狼掀開被子,面無表情地盯著裡面的“好風景”。
呵呵,這可真是……連一點遮擋都沒有的……“好風景”。
所以……
你的衣服呢!?
不,更重要的是,我的衣服呢!!!???
阿斯蒙蒂斯感忽然覺到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在睡夢中打了個哆嗦,活生生被凍醒了。
阿斯蒙蒂斯心裡困惑,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抬起頭。然後,他對上了一張咬牙切齒的笑臉,阿斯蒙蒂斯瞬間就僵硬了。老天,他從來都沒看過如此恐怖的笑臉。
野狼“溫柔”地拍了拍阿斯蒙蒂斯的臉頰,“笑容滿面”地說:“你昨天向諸神發誓,如果再裸|睡,就剪掉身體的哪個部位來著?”
阿斯蒙蒂斯全身僵硬地看著他,視線從少年不停抽搐的額頭,移動到他身後升騰的恐怖黑氣,再到床頭櫃上那一把鋒利的剪刀……
野狼也扭過頭。
陽光照射在剪刀上,鋒利的刀刃上閃過一絲銀閃閃的寒芒。
阿斯蒙蒂斯的後背忽然冒出大量冷汗。
十秒鐘後,船艙的房門直接被撞飛了。
跟著那扇門一同飛出來的,還有一頭狼狽的銀龍。
銀龍的身體逐漸變大,它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跳上船沿的同時,背後展開一對翅膀,猛的一拍翅膀。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當銀龍飛起的一剎那,亮閃閃的剪刀就“嗖”的一聲,貼著它的下腹快速射出,只差一厘米就能傷到那一處。
銀龍:“……”
怎麼辦,龍契伴侶變得好暴力,他好想嚶嚶嚶啊怎麼破。
銀龍在船的上空盤旋,想降落但又不敢。過了一會兒,一個面沉如鐵的金髮少年走出船艙,抬頭冷笑。
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銀龍也被他笑得一哆嗦,嗷嗚一聲,扭頭逃得更快了。
還是等野狼的起床氣過去之後再說吧。
野狼仰頭眺望銀龍,隨著那一抹銀光的逐漸遠去,他抽搐的額頭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右邊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
野狼扭頭,發現對方正是他的第二個煩惱——尼克,頓時心裡煩躁,沒好氣的說:“又不用你付門的修理費,連船票都沒錢買的傢伙,咳什麼咳,有什麼好咳的。”
尼克微微尷尬地看著他。由於時間倉促,野狼只來得及隨便套了一條褲子,披了一件絲綢白襯衣,衣服並沒有繫上釦子,整個胸膛敞開露在外面,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當然這並不是讓尼克尷尬的主要原因,他尷尬,主要是因為在少年的腰側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