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滿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大衛堡還要限制每週出城的人數嗎?
野狼一邊看著最後一個人離開,一邊在心裡琢磨著對方的話。突然,頭髮一疼,他被嬰兒扯得低下頭去。
野狼本來皺著眉毛有些生氣,但一看到小傢伙後,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嬰兒之前在酒館喝了大半壺酒,當時還沒什麼反應,現在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小東西醉得滿臉赤紅,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仰天|朝野狼晃著小手,滿臉委屈的“求抱抱”表情。
你以為蜜酒喝著甜,就不是酒了嗎?野狼看著他,是又無奈又好笑,但並不去抱他。
嬰兒沒忍住,打了個飽嗝,揉了揉鼓鼓囊囊的肚皮,小臉蛋醉得通紅,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憋著一股氣,漲得難受的不行,可就是找不到地方發出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見野狼只是看著他笑,並不抱他,嬰兒乾脆自己動作,艱難地抓著野狼的衣服往上爬,然後猛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扒拉在他身上。
對於嬰兒的行為,野狼既不認同也不反對,純粹當養了只不停撒嬌的寵物狗。
嬰兒扭來扭去像個毛毛蟲一樣,還是覺得不舒服。直到他突然放了個屁,憋在身體裡的難受勁兒才隨之放了出去。
這個屁放得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放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知道的人以為他在放屁,不知道的人估計以為打雷了。幸好那幾個人已經走進地道離開了,否則肯定會嚇得掏出武器來。
並且,屁放出去之後,嬰兒股縫間的尾巴也整個兒大了一圈。尾巴從手指粗變成了手臂粗。尾巴也長了不少,甚至垂在地上還要盤起來兩小圈,比嬰兒不知道長好幾倍,這種奇葩比例也算是醉了。
尾巴中間的一長條拱起的脊柱上,長出五六厘米長的猙獰尖刺。銀色鱗甲也變得更為堅硬和光滑,在月光下一閃一閃,極其漂亮。他的尾巴冗雜著非常奇妙的矛盾。令人望而生畏的同時,卻又充滿了力量的美感。有點像劍,既危險,又美麗。
但是,此時的野狼卻根本無暇思考尾巴的問題,他臉色鐵青,心裡已經被臥槽兩個字刷屏。
操!這小混賬居然在他的懷裡放屁!而且他媽的還放得這麼肆無忌憚!你是在放屁好吧,雖然不臭——是的,他還很龜毛地去聞了一下,但還是在放屁吧!就算控制不了生理本能,好歹你也給個放屁預告吧。
野狼不知道該拿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沉甸甸的小傢伙怎麼辦,只好狠狠地瞪著他,心裡琢磨著:教育要從小做起,所以我需要從現在就開始教育嬰兒,那麼我接下來是應該打他屁股呢,還是打他屁股呢,還是打他屁股呢?
嬰兒放完屁以後,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通常舒爽了。他的心裡極其愉快,一邊哼哼唧唧地蹭著野狼的脖子,一邊不停地左右轉動小腦袋,好奇地周圍的情景。
感覺到野狼的瞪視,嬰兒抬頭,居然不但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澀,反而還給了他一個咧嘴大笑,猩紅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滿天星光。
他笑得那叫一個好天真,好無邪。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剛犯了什麼大錯誤。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打他屁股,估計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打他的吧。
我該感謝他是放屁,而不是拉屎嗎?
野狼簡直就是滿頭黑線。再一次真心覺得,嬰兒這種生物,真的是,真的是……
哎……
千言萬語,最後只能總結為一聲長嘆。
野狼抱著嬰兒離開灌木叢,重新走到路中間。
現在的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剛才的計劃——探索第四條路;另一個,則是向前走進廣場裡,試試那個看上去很詭異的地道。
野狼站在原地,琢磨著剛才聽到的資訊。一方面,他還是心有懷疑,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將城門建在地下的城鎮,他根本就不知道地道是不是真的能夠通往城外;另一方面,“一週一次”,“出城名額”,“排隊”,剛才那些人說過的關鍵詞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和身後未知的第四條路相比,雕塑地道似乎時效性更短,如果錯過今天,可能就得多在這裡耗費整個星期的時間了。
踟躕片刻,野狼決定冒冒險,去地道里一探究竟。
此時廣場上非常安靜,並沒有其他人,所以野狼並沒有隱藏身形,直接走到了雕塑旁。
這雕塑給他的感覺還是不太好。
野狼繞著雕塑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沒看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