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車隊後面的老漁夫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吃力地丟下了背上的桶,伸直了腰。雖然他還是那身破爛的裝扮,滿是皺紋的臉,木訥的表情,但是這一伸腰,好像一把佈滿了灰塵的刀突然擦亮,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變了,沒有任何人會再以為他真是個漁夫。
他長長地吸了口氣,終於止住了咳嗽,伸手抹了抹嘴邊的血跡,然後右手扶住自己左胸,遙遙對著車廂彎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這才轉身,全沒理會周圍人驚訝的眼光,邁步離開了。
“劉道長…”陳參將的眼光一直都死死盯著老漁夫,看他要離開,眼角跳了跳,朝車廂中問。
“罷了。我們遠來是客,在人家的家門口,總得要客氣三分才是。”劉玄應抬了抬手。至始至終,他一直都是盤腿坐在那裡,神情淡然,後面的那個漁夫吐血也好行禮離開也好,他頭也沒回一下。
“仰仗劉道長了。”陳參將彎腰抱拳,恭恭敬敬地對車中的劉玄應施了一禮。
“份內之事,陳將軍客氣作甚。”劉玄應擺擺手。
車隊依然在緩緩朝城外開去,剛才發生的事車隊儀仗中的其他人並沒怎麼在意,不過就是劉道長和李大人爭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