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站在高山上往遠看,又有滾滾雲浪翻滾,無數兇禽異獸在其間覓食,一副原始蠻荒的景象。
徒弟有些茫然:“弟子不明白。”他真不明白。
師傅嚴肅的一指天空:“天有多高?”
徒弟忽然眼睛一亮道:“那麼高。”看著天空擋住視線的雲朵。
師傅卻不說這回答是對是錯,再次一指大地道:“地有多寬?”
徒弟立馬便答:“那麼寬。”說著指著自己能看到的最遠處。
師傅忽然大笑道:“痴兒,你可明白了?”
徒弟再次拜倒道:“明白了。”
師傅的意思就是說,你能看的多高天就有多高,你能看的多遠地就有多遠,高和寬並沒有多大區別,區別在與人的看法。
此時易書航便是這樣,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但這些念頭又全部圍繞著自己和易凡來轉,但大多數卻又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是滄浪門的弟子。
自己的兒子居然沒大沒小的和掌門坐在一起,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明白,第二個就是兒子闖禍了。
他是知道這些門派內部的森嚴法規的,不管是外人還是門中子弟一旦犯了錯,面對的處罰會讓人記憶深刻,而自己的兒子此時恐怖不是單單犯錯的問題。
易凡聽著易書航的問話,心中複雜的很,其中大多數情緒是來自己身體的本能,其他則是面對這樣一個拋棄他的父親,實在是不怎麼高興的過來。
他只是淡淡的道:“是的,我就是易凡。”說的不卑不亢語氣不大不小,既不像排解怨氣,也不像認識的熟人。
易書航腦頭出汗了,卻沒有看的滄浪門掌門和諸多長老峰主那略微帶著一絲獻媚的意思。大喝道:“孽子還不快滾下來?”
迎客大殿再一次陷入沉靜,大家驚駭的望著易凡和易書航,聽到易書航的話他們身子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簡直不可置信自己門派的一個小小藥師居然是藥師協會易凡候選理事大人的老爹。
這種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說出去沒人會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不得不面對,因為不管是易書航還是易凡,兩人的表情都能說明一切。
雖然易凡什麼都沒有說,說話也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一點凸起,但不可否認這也是一種情緒,至少代表著易書航的話肯定沒有錯。
易凡候選理事大人的父親?這是什麼概念,可以說身份不會比在座的滄浪門諸位長老峰主差,甚至和掌門的地位平起平坐。就因為他有一條在藥師協會當候選理事的大人物。
藥師協會是什麼樣的勢力?那可是連那麼真界大門閥都為之忌憚的超級大勢力,雖然沉星湖藥師協會只是一個地區級藥師協會,但也不是滄浪門可以比擬的。
滄浪門最多在沉星湖算得上中上等勢力的門派,但放在整個羅澤大區來說也不怎麼起眼,因為有無數勢力勝過它同時也有無數勢力和它差不多。
而沉星湖藥師協會的勢力最差也在沉星湖大勢力這一列,而整個羅澤大區內就有六個地區級藥師協會,合併起來絕對可以說得上羅澤大區勢力前三。
為什麼不是第一?因為很多勢力不到真正的時候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的,所以很難判斷這樣一個勢力的大小和勢力。
而前三隻是一個保守的意思,說明整個羅澤大區藥師協會絕對會在前三的勢力中,這樣一個排名並不是說整個羅澤大區中藥師協會的實力排名前三。而是說潛在勢力排名前三。
這樣一個實力可以在羅澤大區內排名前三的大勢力的候選理事的老爹,居然是滄浪門的外門弟子,你說這事能不讓大家震驚。
但同樣的各個長老峰主眼睛精光暴閃。不動聲色間打量了彼此一眼,互相交流了彼此的看法,雖然沒有說話更沒有傳音,因為很容易被易凡擷取到,那就很讓人尷尬了。
雖然易書航是易凡的老子這件事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但卻也是一場巨大的機緣,對於滄浪門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啊,因為一旦和易凡搭上關係,不管以後有什麼事都有一個這樣的巨大靠山。
別看滄浪門表面上風光無限。讓方圓萬里內的所有勢力不敢抬頭,是鎮壓一方的諸侯級勢力。甚至可以不用看本宗的看法。
但其中酸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雖然滄浪門表面很強大。但隨著戰爭進一步擴張,本來有心要休養生息的滄浪門也被陷入其中。
很多勢力對滄浪門這樣的新生勢力非常眼饞,要不是滄浪門中諸多弟子和長老們撐著,恐怕那些勢力早就一起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