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太陽穴:“我最近都在關注陸生的事,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陸生?”
“就是鯉伴的兒子。”提起將奴良組帶上巔峰的兒子,奴良滑瓢心裡就頗為複雜。
有棲川紗紀已經上下將他打量了一個:“鯉伴的兒子?”
奴良鯉伴她是見過的,和奴良滑瓢年輕時有八九分的相像,氣質卻天差地別,不能說是個吊兒郎當的。
“他不管讓你管嗎?”她好像是明白了:“你這是帶孩子帶的這麼老?”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奴良滑瓢感覺自己額前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動,有感而生的悲情也因此被打碎得乾乾淨淨,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事情很複雜,我慢慢說給你聽。”
他對有棲川紗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麼久了,總算是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不如就賞個臉到奴良組去坐一坐?”
“你知道我是不會加入的。”
“只當是老朋友敘舊。”
這麼多年以來,奴良滑瓢經常在有棲川紗紀那裡吃閉門羹,可是有時候也能夠好好坐下來說說話,說是老朋友也未嘗是不可的。
再加上在這個時代、這種地方,有棲川紗紀根本就不大可能會碰到熟悉的人,奴良滑瓢有很大的信心她會答應自己。
果不其然,他看到有棲川紗紀點頭:“那好吧。”
“老夫知道有一條路不用透過正門。”
“帶路吧,滑瓢。”
她輕輕揚了揚下巴示意,奴良滑瓢也滿意地笑了,走在前方帶領有棲川紗紀離開了這個公園。
奴良組的根據地位於距離米花町有些遠的浮世繪町,所以奴良滑瓢帶著有棲川紗紀坐了車,還難得的付了車票錢,讓身邊的少女側目。
奴良滑瓢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就是感覺,付錢不太像你的作風。”
滑頭鬼這種生性狡猾的妖怪,跟人家蹭吃蹭喝是常事,再加上有棲川紗紀和奴良滑瓢認識了很久,要說一點都不瞭解他那是不大可能的。
對上了她古怪又好奇的眼神,奴良滑瓢感覺自己的嘴角開始抽搐,卻只能努力維持現狀,免得再一次受到有棲川紗紀的嘲諷。
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無心說一些令人扎心的話,偏偏還真的就是不自覺。
好在奴良滑瓢的臉皮夠厚,不然沒準都要被她給損死。
“好歹老夫也不是那種缺錢的傢伙,而且偶爾也是想要體驗體驗普通人類的生活!”
“那就是這樣吧。”有棲川紗紀並沒有質疑,倒是讓奴良滑瓢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常常氣人,有的時候卻又很單純,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真正的琢磨出這個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奴良滑瓢一直看著她,有棲川紗紀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