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和中也是名為‘毀滅’的力量載體,悠是名為‘詛咒’的力量載體。不過她是失敗品,儘管身體近乎完美,但她的人格太堅定了,沒有相容性,是不合格的容器。”
魏爾倫以一種批判的語氣繼續說道:“不是從程式中誕生的人格,具有不確定性。那位大人的私自實驗被發現之後,所有資料都被他銷燬,他和你的人也不見了。”
“但……作為我自己而言,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她是冰冷的實驗基地裡,唯一的意外。
是唯一的人性。
“中原中也,你果然不是人。”
太宰治的一句話成功打破了沉重的氣氛,中原中也和虎杖悠同時給了他一拳。
“閉嘴吧你。”虎杖悠沒好氣地說,轉臉看魏爾倫,“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魏爾倫:“帶你們離開。和人類一起群居,並不適合你們。”
而他也受夠了孤獨。
“你是要帶著我們去外太空生活嗎?”虎杖悠一句話把魏爾倫噎住,在確認對方沒有這個本事之後遺憾地搖搖頭,“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你說的話或許是真的,但自我認知決定一個人是不是人類,而不是誕生方式。”
她覺得中也非常具有人性(在此對某些異能者指指點點)。
魏爾倫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說服了,反正是跟著他們回去了。
對於站在頂尖的強者,森鷗外一向來著不拒。
港口黑手黨喜添一位幹部,而虎杖悠聯絡人裡喜添一位哥哥。
這位兄長大人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兇殘,自從他來了之後,虎杖悠就從情感糾紛裡解脫出來。
因為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講話,人就沒了。
在這種名為“兄長的凝視”下,太宰治都老實了,沒有再假裝是她的男朋友。
魏爾倫花了很久也沒有從“自己不是人類”這個認知裡走出來,但學會了避免“指令”和“任務”這樣的詞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以檢測自己的人性。
蘭波的故居里有很多詩集和文學小說,他住在了那裡。
平時鍛鍊鍛鍊弟弟妹妹的能力,訓練一下稚嫩的新人,看書累了就出去活動活動,漸漸地也體會到什麼是生活。
有些平淡,但算不上討厭。
三年之後,有一位白髮的青年走進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辦公室。
他瞳如血色,面如霜雪,對黑手黨的首領沒有尊敬的態度,只是很隨意地把一張卡拍到桌子上說:“五十億美金,讓太宰治離開悠。”
森鷗外挑起眉:“太宰可是港口黑手黨新上任的幹部,組織正需要他的貢獻。”
“調離就可以了。”
某黑心boss沒有再拒絕:“我考慮考慮。”
澀澤龍彥將另外一隻手放到桌上,手底下壓著一個黑色的信封,他繼續用沒有波瀾的語氣說:“異能營業許可證,把中原中也和魏爾倫調走。”
森鷗外不動聲色地問:“你要我一次性調走三位幹部?”
澀澤龍彥:“時間截止到悠的生日,期間我會保證港口黑手黨的安全。”
森鷗外笑起來:“看來澀澤君你這三年不僅僅是洗白了,還從政府拿到了不小的許可權。”
說話這麼硬氣。
“畢竟我喜歡的女孩是一個正直的人,而其他的事情對我來說本就無所謂。”看在對方勉強算作家長的份上,澀澤龍彥多聊了兩句,“我這次回來,就一定要看到結果。”
霧裡和霧外的世界,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問題,他一定要明白。
唯一的特殊之人,他也要得到。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虎杖悠這三年過得很平靜,外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每週一都會從開始的地方甦醒。
能力也到了瓶頸,因為普通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除了剛見到魏爾倫那次,她再也沒有激發出過那樣的火焰。
魏爾倫給出的說法是:“沉睡在你身體裡的力量,還未覺醒。”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不再期待週一的到來,而是害怕日漸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