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東西,不到半小時她就清理完了。在一種恍恍館館的狀態中,她吃掉了半瓶安眠藥,她本來要吃掉整瓶的,但吃著吃著覺得很難下嚥,就不吃了。吃過藥後她躺在沙發上,她準備就躺在沙發上告別這個世界,她覺得睡相不太好看,就半睡半坐地躺著吧。但剛躺下,她想起那次在香格里拉跟杜贊之坐在一起的情景,她突然想,杜贊之是個好人,他又是市委書記,她應該去找他,他一定會救她的,他也一定有能力救她。她馬上要出門,但剛走到門口又折回房裡打電話,她想打電話更快,馬上報告他,也許他就派人來救她了,他也可以同時派人去保護她的家人。但她沒有杜贊之的電話,她透過114 問市委辦的電話,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人家卻不肯告訴她杜贊之的電話,也不肯告訴她杜贊之在哪裡。她覺得不能再拖了,安眠藥很快就會使她暈過去。她慌忙跑下樓,叫了輛三輪車就直奔市委,她想即使暈倒在外面,也會有人送到醫院去,她自己肯定沒有事。現在關鍵是跟杜贊之聯絡上,讓杜贊之設法保護她父母和妹妹。由於精神緊張,在三輪車上她還沒有覺得疲軟,爬上市委樓梯的時候,她就感到頭重腳輕了。她問那些坐在辦公室裡像是聊天的人,杜書記在哪個辦公室,沒有人理睬她。她也來不及多想,就一間一間辦公室看,她以為書記辦公室一定寫有牌子。但從一樓一直找到三樓都沒有發現這樣一個牌子。她不知道領導的辦公室都是不公開的。一個農民模樣的男人問她是不是找杜書記,她說是。那男人說他也想找杜書記,但等了一下午了,杜書記都不見來辦公室。她有點洩氣,身上也沉得利害,什麼都不願想了,攀著樓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