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書記你說,現在什麼事沒有人提意見,什麼事沒有人議論?”容棋說,“我們做工作一般只能問違反不違反原則。”辦公室主任的舌頭就是與眾不同,知道領導要辦的事他肯定可以為你找出一大堆能辦的理由。
如果僅僅是安排盧業萌,杜贊之也許會認真想一想,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邢芳,他就有比較的理由了,邢芳不給安排不好,但為什麼邢芳可以安排而盧業萌不可以安排?盧業萌還是他的直接關係,還是本地人,解決就業穩定社會,正正當當理直氣壯,邢芳算什麼?情婦也好保姆也好,一個外地人,幹嘛非要安排到漢州來,而且想進什麼單位就什麼單位?
容棋見杜贊之半天不說話,不知杜贊之在想什麼。他又說:“要不我先聯絡一下看看?”
杜贊之說:“進局機關不好,你跟他們商量看交警大隊或者其他部門,哪裡容易安排就先安排哪裡再說。現在公安超編太多。”
容棋說:“我知道。”
杜贊之說:“邢芳就聯絡地稅吧。”
容棋為盧業萌的事找到董為時,董為臉呈難色,他說正規警校畢業的大中專生還有沒安排的,一個農民進公安單位也不合適。容棋說這是領導的意思。董為說,領導應該知道現在公安的難處,更應該帶頭執行規定。這種事很容易損害領導的形象。容棋沒有向杜贊之彙報這個情況,他後來找到布維鷹,說:“有一個老志願軍找到杜書記,想讓他的兒子進公安,杜書記很同情他,但知道公安超編太多,又不好意思跟你們說,你看有沒有辦法?”布維鷹說:“一個人,哪裡插不進去?你明天讓他來找我,後天就可以上班了。”
盧業萌開始被安排在市交警中隊做日工,招幹後馬上任副隊長,每天都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維持秩序,老是面對亂七八糟的各色人等,吸人多少塵土自不必說,跟路人費口舌可是最痛苦的事。漢州的街道一條條像巷子,儘管都改為單行道了,但人流車流還是非常擁擠。腳踏車橫衝直撞,摩托車幾乎都是無牌無證駕駛,行人就更不把什麼交規當一回事了,不管是汽車喇叭還是摩托車喇叭,行人一概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