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交辦的事我盡力就是了。”杜贊之說。
一個保姆進稅局,說白了是讓她先進去做臨時工,雖然是條條部門,但只要杜贊之肯跟稅局局長說一聲,這也不過小事一樁,用得著興師動眾讓省領導找省局領導嗎?他不過故意說給莊嘉聽聽而已。
莊嘉聽杜贊之如此說,臉上笑得像朵綻開的菊花,皺紋一圈圈都露出來了。他說:“她就在隔壁房間,我叫她過來認識一下。”
嫋嫋娜娜跟著莊嘉進來的是一位妙齡女郎,身段和相貌都很不錯,微風拂過,空氣裡捲起一陣芳香,那正是剛才杜贊之領略過的味,他很快地看了她幾眼,在她身上無論如何找不到跟保姆有聯絡的東西。他再看看房間裡的兩張床,兩張床都明顯有人在上面折騰過。
“你小子豔福不淺。”杜贊之想。
莊嘉作介紹說:“這是杜書記,這是小邢,邢芳。”
事情到了這一步,杜贊之在心裡叫苦的不是要幫邢芳找工作,而是下一步莊嘉可能經常要回來。“處長,這樣吧,小邢這事我盡力辦,情況如何我再告訴你。我現在先回辦公室,中午我請你們吃飯。”杜贊之站起來說。
莊嘉說:“杜書記你很忙,吃飯就不客氣了,等你下次到省裡去我請你。我還得趕回去,如果車方便你讓容主任安排送送我們。”
第二十章
下午跟杜贊之談話的是日國標和許可。趙堅說有事,張東明也說有事,都請假了。呂國標自己先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杜贊之記得剛來這裡那天,呂國標就是坐那個位置。杜贊之突然有一種重新開始的感覺,但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我們開始吧。”呂國標顯得很疲憊,但聲音還是那樣叫杜贊之心裡發怵,“組織上決定讓你到這裡來講清楚問題,已經好幾天了,但你一直沒有好好配合。”
杜贊之從呂國標的話音裡聽到了失望,是呂國標失去挽救他的信心了呢,還是自認失敗了?
“請你談談你跟任在娜是什麼關係。”呂國標說。
杜贊之說:“我還是堅持原來說過的事實。”
“有反應說你跟任在娜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是不是?”呂國標說。
“我自己都不知道,誰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杜贊之說。
‘你有沒有給任在挪錢?“呂國標問。
“沒有。”杜贊之說。
“漢南地區的別墅,是怎麼回事?”呂國標問。
杜贊之一愣,別墅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他覺得內臟彷彿一下子被掏空了,身子像一副皮囊,裡面沒有了東西就無法支撐得住,全身有一種癱倒的樣子。“我跟任在娜的關係是上下級關係。”他說。邊皂德送給他的別墅,他送給了任在娜,用什麼名字他不知,即使用了任在娜的名字,跟他也沒有關係,那是邊皂德送給任在娜,一個願送一個願要,並不違反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杜贊之乾脆裝糊塗。
“你在漢南地區有一幢別墅,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呂國標說。
別墅怎麼可能是他的呢,莫非邊皂德用了他的名字?
“我真不知道。”杜贊之說,“我什麼時候有什麼別墅?”
“用不用我們拿材料給你看?”呂國標微笑了。杜贊之最怕這傢伙笑。
“如果是別人沒經我的同意,擅自用了我的名字,我可不負任何責任。”杜贊之說。
“如果你真不知道,你當然不用負責任,但事實上你並非不知道。”呂國標說。
‘你們憑什麼說我知道呢?“杜贊之問。
“我們自然有根據,沒有根據的事我們不會隨便說的。”呂國標說。
“那就等你們拿證據出來吧。”杜贊之說。
呂國標不接杜贊之的話題了,他問:“過年過節,有沒有人給你送過紅包?或者貴重的物品?”
“我沒有收過。”
“是不是有人送了,但你沒收?”
“這個,記不清楚了,總之我沒有收過。”杜贊之非常肯定地說。
‘午時的公務活動,為人辦事,收過人家的錢物嗎?“
“沒有。”
“邊皂德還送過你其他錢物嗎?”呂國標問。
杜贊之想了想說:“錢沒有送過,貴重的物品沒有送過,但水果飲料我不排除。”
“廣場100 畝土地,你為什麼出面跟他說情,他有沒有給你好處?”
“這件事建議你們去問市政府辦,必要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