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鉞走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何事?可是出征的事遇到麻煩了?”戰擎天見他沒提沐行歌的事暗暗舒了一口氣,關心地問道。
“皇上,是這樣,臣弟早上清查出徵隊伍,發現很多士兵的兵器鎧甲都損壞了!臣弟已經讓人趕緊去購買,還好洛家二爺人緣廣,已經給臣弟聯絡到一批兵器,只是對方要見銀子才肯交貨!皇上,你看怎麼辦?”戰天鉞為難地問道。
戰擎天愣了一下,心頭一股火就竄了上來,要出征了戰天鉞才和自己說兵器壞了,這不是故意的嗎?只怕根本不是兵器壞了,而是要為沐行歌出氣吧?
他掂量了一下,壓著火氣問道:“要多少銀子?”
“皇上,這批貨聽說是人家準備賣到別國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打造精良,託洛二爺的面子,對方願意低於他們的價三成賣給我們,臣弟算了算,大約在一百七十萬左右!”
戰擎天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兵器鎧甲要這麼貴,以往軍需處採辦同等數目的兵器也不過七八十萬,戰天鉞這要價也太狠,足足貴了一倍多。
“皇上,臣弟覺得貴了,這麼多銀子,可以買兩倍的兵器了!要不,我們拖延幾天出發,皇上讓軍需處重新給我們物色一批兵器?”戰天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理,不慌不忙地道。
拖延幾天?戰擎天盯著戰天鉞,這才拖延了一天,自己就丟了一個城池,還不知道現在丟了多少呢?再拖延下去,只怕西溱一半江山都拱手於人了。
“皇上,還有一事,上次打北俞,臣弟計程車兵有很多受了傷,隊伍裡的藥材也用沒了,之前和軍需處提了幾次補給,都沒落實。臣弟想著這次出征不能沒有藥材,做主和藥鋪定了些。考慮到皇上的難處,也沒敢挑好的,就這些補給,大約在五十萬,皇上要是不為難,一起撥給臣弟吧!”
戰擎天一口氣上不來了,盯著戰天鉞,沒完沒了了是不?兩句話就要自己拿出兩百多萬,他怎麼不去搶啊!
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可是看著戰天鉞,卻一副平淡冷漠的樣子,戰擎天心有些涼了,腦中突然想起了沐行歌曾經關於西溱將軍逃跑的話。
“他們沒有根……所以可以輕鬆地走掉!皇上要想留下他們,就要給他們紮根的土地!”
戰天鉞和這些將軍一樣,他沒有根,他沒有家人的牽掛,所以他也可以隨時輕鬆地走掉。而江山是自己的,他走不了,就只有努力地去保住它。
戰擎天腦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不該打沐行歌的,戰天鉞已經說過了,沐行歌是他的人,他在他宣佈了這話後還對沐行歌動手,這等於就是不給戰天鉞面子,戰天鉞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呢!
“四弟,朕知道了,一會就給你撥銀子!你先去陪沐小姐吧,明日就要出征了,也該好好告別!放心,以後你不在,朕會好好安排人侍候她的,決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戰擎天強壓下怒氣道。
“臣弟謝皇上恩典!”戰天鉞故作喜悅地道:“臣弟正擔心走後不能照顧她,現在有皇上的話臣弟就放心了!皇上大恩,臣弟感激不盡……皇上放心,臣弟一定會救出彭將軍他們,幫皇上拿下南充的!”
拱了拱手,戰天鉞興高采烈地回去看沐行歌了。
戰擎天聽他走遠了,啪地一聲就擊在了桌上,戰天鉞,你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脅起朕了?你等著,這筆銀子你怎麼吃進去,朕就讓你怎麼吐出來!
不管戰擎天怎麼惱怒,還是派人去取了銀票給戰天鉞送去了。
戰天鉞正陪沐行歌用膳,聽到送銀票的公
公來了,就走了出來,接過了銀票清點了一下,隨手抽了一張遞給送銀票的公公,那公公笑的像彌勒佛,悄悄塞進袖裡就回去稟告了。
戰天鉞拿了銀票回來,往桌上一放,繼續吃。
沐行歌斜了一眼那疊厚厚的銀票,也沒好奇,只想趕緊吃完把這瘟神送走。
等用完膳,平蕙收走了碗筷,上了茶,戰天鉞看也不看,把銀票分成了兩份,推了一份到沐行歌手邊:“這些你收下,算是戰擎天給你買補品的!”
沐行歌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戰天鉞,戰天鉞忍不住笑道:“他以後不敢打你了!打了一次損失兩百多萬,他不會忘記這個教訓的!”
“哦!”沐行歌明白了,戰天鉞剛才出去了一趟,就是給自己找回面子的。
看看桌上的銀票,兩百多萬兩,分給自己一半,那就是一百萬左右,沐行歌伸手拿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