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事了,呼延龍心中悲憤不已,雙手緊緊握著銅錘,只待人群穩下來之後拼個魚死網破就是。
人群雖然亂,可等錢被人揀光了,總會有平靜下來的時候。
龐喜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一直不著急,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盯著呼延龍,就是一隻貓看著落在自己爪下的老鼠一般。
“好事成雙!再散!”
陳元又是一聲大喊,這一次扔出來的錢明顯沒有第一次多了,而且隨著錢落下的,還有一朵朵美麗的花瓣。那些花瓣在空中飛舞著,隨風在眾人的眼前飛舞著。
人群再一次流動起來,龐喜卻不管這些,目不轉睛的盯著呼延龍。忽然見異變突生,截住呼延龍後路的那個太師府武師,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不管周圍的人怎麼動,他都儘量站好自己的位置。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壯漢一下撲到他的腳邊:“錢!”
那武師下意識的閃躲一下,卻不想後面又撲過來一個:“我先看到的!”
兩個人交又撲來,周圍又金部都是人,那武師想躲也躲不開,巧的是這兩個人一人撞他一隻腿,一下把那武師掀翻在地上。
等那武師爬起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原先呼延龍站的地方,哪裡還有呼延龍的影子?再去尋找剛才撞翻自己的那兩個傢伙,也是找不到了。只有龐喜用一種惡狠狠的眼光盯著他,彷彿要吃了他一般!
說起來話長,其實這從呼延梅仙動手,到龐喜失去了呼延龍的影子,也就是轉瞬之間的事情。臺上的龐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短短的片刻之間發生的事情。
鐵安裡從陳元的身邊走過,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陳元知道事情已經辦好,而且是自己預想中的最完美的方式,嘴角不由的輕輕揚起了一下。
陳師師被陳元掇錢的場面震驚了,眼神呆呆的看著下面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搶錢的人,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陳掌櫃可真是大手筆,光這一下,怕是又好幾百貫下去了?”
陳元笑道:“還請太師和姑娘快些把這紅布拉下來,替在下省上一點。”
龐吉笑道:“好,師師,我們一起拉!”
時間不長,這姑娘已經變成師師了。陳師師微微一福:“小女子自動聽從太師吩咐。”
只見二人手臂往下一拽,紅布整個脫落了下來,新月山莊四個大字金光閃閃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包拯眯起眼睛,小聲和范仲淹說道:“範大人,你看到了什麼?”
范仲淹笑道:“好字,好字!”
包拯搖頭:“範大人只看到了字麼一址:”
范仲淹轉過頭來:“不知道包大人看到了什麼?”
包拯看著那金子牌匿:“這四個金字,都是用黃金渡上的,看上去最少用了百兩黃金!
範大人,陳世美太喜歡招搖了,這倒也無妨,只是斷不能入朝做官。他若為官,必定會掀起波瀾!或許做生意真的是最適合他的。“范仲淹想了一下,從一開始陳元兩千貫求名,到現在人群中掇錢,確實都能看出這是一個不願意在沉默中沉默的人,而官場上最講究的,就是沉默是金。
他當下嘆口氣:“包大人所言極是。”
陳元卻不知道包拯他們說的什麼,能順利的幫呼家的人扯出,又順利的讓老龐將紅布拉下來,事情的發展讓陳元欣喜不已,走過來對眾人說道:“諸位大人,請到上就坐,馬上就要開席了。”
包拯馬上側開身子:“太師先請!”
論年紀,龐太師最大,論權勢,龐太師最大。包拯讓開路之後,龐吉倒也沒有客氣,衝眾人說道:“老朽不恭了!”
等上的貴賓席都坐好之後,下的大堂和外面的流水席也開始上人。陳元安排的比較妥當,有好幾個人專門負責給客人們尋找座位,所以人雖然很多,卻顯得井然有序,不過片刻時候,所有諸來的客人部落座了。
若是尋常的商鋪開張,這時候就該上酒菜才是,可是陳元要的就是讓自己的商鋪顯得不尋常!
酒菜沒上,卻見大堂正中間那一塊始終低垂的帷幔慢慢的拉開,露出一塊兩丈見方的臺子來,眾賓客正錯愕之際,只聽臺子後面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琵琶聲,接著有兩名女子身穿翠綠長裙,一邊彈唱著一邊在那臺子上坐了下來。
有一個里長頓時喊了一聲:“這好!就這樣好!邊聽小曲邊喝酒,也能多喝兩杯!”
陳世忠站在大堂中間,微笑著衝四周一抱拳:“諸位貴客,我們山莊剛剛開張,今天一切招呼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