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很隨意,陳元卻是眉頭皺了起來:“昨天晚上?大概什麼時候?”
蕭圜丘很是肯定的說道:“戌時一刻,不用大概,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收攤子的,錯不了。”
耶律必如是耶律涅咕嚕的心腹,昨天晚上和耶律涅咕嚕一起去陳元新月山莊喝酒的。中間陳元和耶律涅咕嚕談一點事情,給他找了一個姑娘,一直到亥時耶律涅咕嚕才和他一起離開
戌時一刻,這也就是說陳元和耶律涅咕嚕單獨商談一些問題的時候這個耶律必如偷偷出來了一次
他出來幹什麼?陳元的腦袋急的旋轉著。如果他是奉耶律涅咕嚕的命令出來做什麼事情,完全不用偷偷的出來。若是他連耶律涅咕嚕也瞞著,那中間有問題了。
陳元敏銳的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經的地方。蕭圜丘看著陳元的臉sè;:“駙馬爺,怎麼了?”
陳元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沒事,你做你的買賣,沒有你什麼事情。”
蕭圜丘的手停了一下,看看陳元的臉sè;之後明白了什麼,放下茶杯:“戌時一刻,他從城裡往外跑,度非常快,好像是急著趕路,手裡沒有拿任何東西,穿的也是一身很普通的衣服。”
陳元嘴角微微揚起,對蕭圜丘笑了一笑:“多謝了。”
他今天來的顯然有些遲了,耶律念陳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小孩子的耐心都被耗盡了,他在mé;n口不停的張望著,見到陳元出現的時候一下就撲了過來。
陳元也面帶著那最溫柔的微笑遠遠的張開自己的雙臂,等著孩子撲入懷中的時候一下把他高高的舉起來。
這場景很溫馨,落在耶律縷伶的眼裡卻有一種別樣滋味。她心中經常再想,如果陳元真的能和她們生活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可是陳元不可能放棄大宋,就如同她不可能背叛遼國一樣,遼國和大宋的仇恨註定最終要走向武力解決的道路。更悲哀的是陳元是宋朝的大臣,自己是遼國的公主,這注定了他們之間如果想生活在一起,必須有一個人要背叛自己的家庭,背叛自己的民族。
耶律縷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想著讓陳元帶她sī奔的小姑娘了,陳元把傷的傷痕累累,卻也教會了她許多東西。
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算了,不去想這麼多了。今天晚上她就要把耶律念陳送走,因為她馬上要去完成那件很危險的工作。
如果自己回不去怎麼辦?
耶律縷伶真的有些害怕,雖然遼興宗說會把耶律念陳帶大,耶律洪基也答應一定替她照顧,但是這個孩子再失去母親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耶律縷伶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她現在終於明白,那義無反顧的後面掩藏著多深的痛苦。她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這次要來大宋?
她努力想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隱藏起來,可是那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很好,一家能在一起。這種普通人家的幸福對於耶律縷伶來說是那樣的奢侈,這短暫的溫馨還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看著陳元帶著笑容抱著孩子走過來,耶律縷伶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今天準備帶孩子去哪裡?”
陳元看看她:“你說呢?有沒有你想去的地方。”
每一次都是這樣,陳元先是問她,然後再問孩子,她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耶律縷伶說道:“聽說汴京有一條街道上面都是做一些吃的的地方,哪裡的口味都有,我想去嚐嚐。”
耶律念陳聽到忙的拍起小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陳元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廢話,什麼時候把你丟下過?”
汴京的小吃可以說是彙集了大宋和那些藩屬國所有的口味,前一段時間那些逃難而來的流民之中也有不少人在這裡擺起了攤子,賣自己家鄉的一些風味。
孩子的嘴很饞,見什麼就要吃什麼,他是不看味道的,只要那樣東西外觀非常合意,他就要買來嚐嚐。好吃的就吃,不好吃的就給陳元,或者給耶律縷伶。陳元和耶律縷伶並肩走在孩子的後面,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話可以說,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耶律念陳。
轉了一個時辰之後,孩子的肚子是再也吃不下去任何東西了,那肚皮撐的圓圓的,趴在陳元的懷裡一動不動,小眼目光出現了些許的呆滯,眼皮很困難的支撐著,顯然是想睡覺,卻捨不得眼前這番熱鬧。
耶律縷伶說道:“孩子給我,今天他是玩累了。”
陳元也感覺到自己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