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由於陳元帶著這一批部隊取得了驕人的戰果,也讓仁宗那顆心變的不安分起來
范仲淹聽到這裡忙的說道:“萬歲,臣以為,強軍之路並非簡單的從軍隊入手就可以了。朝堂的體制,大宋的經濟,還有對人事的應用,都要一體而變”
仁宗正想點頭的時候,王延齡排眾而出:“萬歲,臣以為範大人之言有待商榷,我大宋的以往戰績不佳,可是在民政方面並無不妥之處,用人之策更是太宗皇帝定下的祖制,萬萬不可輕易言變”
歐陽修一下站了出來:“萬歲,微臣以為,王丞相所言詫異陳世美這次為什麼能打贏?就是因為萬歲在他出徵之前給了他足夠的權利若是如以往一般,把他的路線計劃好了讓他走下去,估計陳都指揮使不是救不出來劉平將軍了,恐怕他自己都要去陪他們所以,既然不對,就算是祖制我們也要改正才是。”
夏竦出來了:“皇上,我大宋現在國泰民安,不可妄動風bō況且党項契丹猶如兩隻餓狼一般窺伺著我們,若是我們自動動dàng起來,恐怕會給敵人可趁之機請萬歲三思”
富弼當即反駁:“微臣以為,正因為強敵環伺。我們大宋更應該尋求一條富強之路”
話題一開,一眾朝臣都踴躍發言,這個問題是堅決不能讓步的。有些人希望變法,可是有些人對現在的制度非常滿意所以就算酒席已經開始上菜了,內廷之中依然沒有人動筷子,對於這些大臣來說,才是真正的“又不是沒吃過”。
外面計程車兵們看著瞞住的山珍海味卻是驚歎不已,高迎喜盯著桌子上的一盤樣子很jīng致的ròu絲,抬眼問董奎:“哥哥,這是看的還是吃的?”
董奎猶豫了一下,那盤菜擺的實在jīng美,好像是一件最美麗的工藝品一般,讓他覺得如果照著自己平常那樣一筷子下去挖出一片來,可能有些大煞風景。
“想是吃的吧?”
也有識貨的人,旁邊一個士兵說道:“這道菜叫雨落寒梅,你們看那上面的ròu絲,雖然大小一樣,但是其中卻是大有名堂的。”
眾人都把眼睛看了過去,那士兵看出他們的質疑之sè,mōmō鼻子說道:“我說真的,我以前做過廚子的。”
高迎喜忙的問道:“盛濤,你跟我說說其中有什麼名堂?”
盛濤說道:“這裡面的ròu絲有五種ròu,分別是獐ròu,鹿ròu,牛ròu,兔ròu,羊ròu。做這道菜最難的地方就是這裡,五種ròu在一起,兔ròu容易爛,羊ròu和牛ròu要小火慢燉,鹿ròu和獐ròu卻要大火猛烤。若是分開來燒,各是各的味道那就不行了。要放在一起,讓這五種ròu相互入味,所以火候的把握非常難,這在外面,就是那些大廚也做不好。”
董奎被說的口水禁不住留了下來,眼睛lù出餓狼一樣的光芒來:“諸位兄弟,我先來嘗一根如何?”
言佔瞪了他一眼:“別luàn動你沒看裡面那些大人們都沒吃呢麼?”
董奎強自按下肚子裡的饞蟲,看看內廷裡面:“你說這些大人們幹嘛呢?不是安排慶功宴麼?不會是就這樣讓我們看著吧?”
仁宗沒有想到一句話居然引發了這麼jī烈的爭論,而且這些人彷彿有著說不完的理由一般,滔滔不絕,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看看了呂夷簡,一直到現在為止,呂夷簡都一句話也沒有說,仁宗很是好奇,他知道呂夷簡其實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當下問道:“相國,你怎麼不說話?朕想知道,你對範大人的提議有什麼看法?”
呂夷簡這才慢慢上前:“皇上,臣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是慶功宴,等到朝堂之上的時候,臣自然會說的。”
不管是支援的還是反對的,聽了之後都猛然間明白,現在就討論這個問題著實有些太倉促了。等明天也好,回去打打草稿,找些資料,明日能更有把握一些
夏竦當即說道:“萬歲,相國大人所言甚是,是臣等心中急躁了,現在說這些著實不太合適。”
仁宗點頭:“那好,我們開席吧。陳世美,這第一杯酒,朕要敬你,和你手下三千軍士”
這就是禮儀上的客套了,輪不到陳元說話,他只要端著酒杯聽太監的安排就可以了。
仁宗走出內廷就有太監高聲喊道:“皇上賜酒眾將士起身”
士兵們對這一套也是根本不熟悉,起來之後有人看見自己面前連個酒杯都沒有,很是無措。一隊太監馬上跑了過來,每個人的手裡都端著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