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遇乞和野利旺榮,都是李元昊打江山最得手的助力。
拓跋衍又是說道:“沒藏將軍,最近有一股宋軍在我們境內,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沒藏訛龐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好,好,你派人去看行吧?”
這語氣讓拓跋衍很生氣,胸口急劇的起伏了一下:“是。”
拓跋衍自顧帶著一支部隊先行進入山谷,本來按照行軍的規矩,後面大軍要等前面的部隊到了山谷的出口之後再進入的,這樣一旦遇到敵人伏擊,也有一條生路可走。但是沒藏訛龐顯然並沒有把危險放在心上。
他從來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缺少像拓跋衍那種警惕性。看到拓跋衍進去之後,也沒有心情在這谷口等下去了:“走繼續前進”
在山頭的陳元看的真切,心中大喜,轉頭小聲對楊文廣說道:“我贏了我說你在外面佈置那個口袋是多餘的吧?一百貫拿來”
楊文廣的臉上卻是苦笑:“明明已經探路了,為什麼這傻蛋不能多等一會”
陳元嘿嘿一笑:“少廢話,莫要想著賴賬,你小侯爺也不缺這一百貫。”
楊文廣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見過你這樣的將軍放心,我少不了你錢,回到汴京自會給你。”
兩人說話間那些党項部隊已經全部進入了山谷之中,拓跋衍顯然聽見身後的動靜,急忙派人快馬奔跑回來,請沒藏訛龐現在馬上停下來,派人回頭守住入口,等他佔據了出口之後再走。
快馬的話剛剛說完,沒藏訛龐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片不屑之色:“你去問問拓跋衍,他如果膽小就回家吃奶去”
話猶未已。只聽“轟隆”一聲,無數塊巨大的石塊從山頂落下,把那本就狹窄的入口死死的堵住,這時候哪裡還能回的去?
沒藏訛龐愣了一下:“山崩了麼?”
這句話問的讓他的副手實在無話可說了,直接替他下了命令:“結陣盾牌豎起盾牌”
這些人全在弩箭的射程之內,楊文廣一聲令下揮舞令旗,立時箭如雨發,一千多人組成的部隊,紛紛中箭倒地,而這時候山谷的出口也被堵了起來,這些党項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山頭上戰鼓再起,左方和後方殺聲震天,宋軍瞬時間展開全面的攻擊。
党項人也試圖衝上山來廝殺,可是山體陡峭,就算平時也很難攀爬,加上弩箭射程遠,又是居高臨下之勢,宋軍很輕鬆的就把一波一波衝上來的敵人殺退。
偶爾有兩個機靈一點的党項士兵從死角爬到宋軍面前,也很快被宋軍幾人合力殺死,然後把屍體扔了下去。
党項人的弓箭根本射不到這個高度,所以宋軍基本上沒有任何傷亡,就殺得敵人血流成河,屍橫片野。
那拓跋衍倒是機靈,雖然他那一隊人少,但是他馬上把車板全部拆了,讓士兵頂在頭上,加上盾牌掩護,居然慢慢被他把隊形推到谷口,開始搬開那些石塊
楊文廣看的哈哈大笑:“大哥,看樣子我外面的兄弟能用上了,那一百貫又回來了”
陳元撓撓頭,看來自己打仗真的不行,如果按照陳元的意思佈置埋伏的話,現在這拓跋衍可能就要衝出去了。下次不和楊文廣賭怎麼打仗了。
楊文廣一笑,再度搖動令旗,發出命令。那拓跋衍剛剛搬開一條路來,忽然見外面,數十股濃煙立時順著風勢向谷內掩來,党項士兵一時不防備,被濃濃黑煙裹住,被嗆的咳嗽聲一片,眼淚都下來了。
狗子的小隊人人以蘸水的棉布蒙臉,趁著那一股濃煙就殺了進來,一路上如砍瓜切菜一般將那些全無還手之力的党項人砍翻在地上,包括那小心謹慎的拓跋衍,都不知道不那個士兵一刀砍死了。
谷內的党項人一見這一情況,紛紛離開自己的藏身之地,想躲過黑煙,躲過跟著黑煙一起殺來的宋軍。但是上面的弩箭很快將這些人全部射殺。
等那濃煙散後,楊文廣見党項人的死傷已經十有六七,在不遲疑,大軍揮動,利刃般直刺入敵陣裡。
一杆長槍是見人便挑,殺得早被濃煙嗆得失去戰鬥能力的敵人更是潰不成軍,全無反抗之力。
面對這些幾乎已經無法還手的敵人,宋軍表現出強大的攻擊力,人人奮不顧身,有若虎入羊群。
而那些党項人早因濃煙和狗子小隊的突襲亂成一團,再遭遇楊文廣的強勢衝擊,那能吃得住,人人都無鬥志,只想著逃生。
可是,這裡本來就是一片死地,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實在無路可逃的沒藏訛龐忽然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