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果然,顧司卓無語凝噎。
“…只是,”曉唯眉梢微彎,眼角含笑,“早知你如此好說話,我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定魂針你也拿到了,口頭契約即刻生效,”顧司卓別開眼睛不看曉唯,“你還不趕快走?”
“顧司卓…”曉唯忽得認真喚出他的名字。
他條件反射地抬頭,那輕盈笑意就這麼映入眼眸。
“…你幾乎殺了玄束,可最後卻又歸還了心臟救回他,我真的說不清現在恨還是不恨你,”曉唯篤定地凝望著他,“但這定魂針,謝了…”
靜靜注視著曉唯離開走遠,顧司卓習慣性按住胸前,這裡已沒有心臟跳動的聲息,莫名地,他卻忽然感覺有些空…
竹製的二層小樓中,子泉倚在窗欞,遠遠便看到曉唯的身影漸近。
“何事如此開心?”子泉笑望著已經走進房中之人。
“定魂針在此,”曉唯晃了晃手中摺扇,取出其中銀針,“你的噬魂禁術馬上就可以解除了。”
接過那銀針,子泉在手中打量。
“這裡裝著的便是解咒之法,”曉唯把那時黃泉老者給她的錦囊遞給子泉,“開啟看看寫的什麼…”
將定魂針釦進錦囊束口的細環中,子泉只覺手中錦囊有些發熱,然後瞬間化為淨白色光圈融入掌心,一段意識隨即在他腦海中浮現,解咒之法便如此印在了他心間。
“怎麼樣?”曉唯出聲問道。
“……”子泉忽得有些沉默。
“子泉?”
“…沒事,”他輕笑望向窗外,“方才我見溟兒在到處找你,你不如先回去木屋看看,說不定它有何急事…”
“…子泉,你沒事吧?”曉唯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那解咒之法有什麼不妥嗎?”
子泉笑著搖頭,“我真的沒事,你去找溟兒吧…”
遲疑著向門外走去,曉唯最後回望屋內,只見子泉仍是倚在窗前,清澈眼眸輕盈凝亮,嘴角笑容輕柔而帶著一絲邪魅,長髮微揚,衣襟紛然,似是一千又一千年前,誰人心間一滴月下清露。
映苦院,木屋內,黃泉老者正在給玄束檢查傷口,幫他換藥。
“曉唯!”溟兒方一見到她出現在門前,便激動地撲向她懷中。
被撞得後退半步,曉唯一手托起溟兒一手輕撫它的羽毛,“…你找我有事?”
“…我之前瞞著你玄束的事,你還生氣嗎?”溟兒圓圓眼睛微彎,聲音透著歉意。
“可能生氣、也可能不生氣,”曉唯拍著溟兒的腦袋,“這要看你以後怎麼表現了…”
“呵呵,曉唯,小心生氣傷身啊!”黃泉老者在一旁笑言。
“…那我怎麼表現你才不生氣?”溟兒追問。
“例如,今次之事再不做第二次,乖乖聽我的話,不能看到美食就把我拋之腦後,不能見了美男就言聽計從,不能…”
“我替玄束隱瞞你,不是因為他是美男才言聽計從的…”溟兒滿眼委屈得用翅膀蹭著她的衣襟。
“難說,”曉唯一邊把衣服上溟兒掉的羽毛揪下來,一邊搖頭,“你的同伴白焱可是為了玄束肝腦塗地啊,絕對是拜倒在他的個人魅力之下了…”
“白焱只是覺得他欠了我而已,”換好藥,玄束笑著走到曉唯面前坐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誰想的怎麼樣?”白焱忽得出現在門前。
“沒什麼,”玄束趕在曉唯之前開口,對著白焱點頭一笑,“多謝你這次願意相助。”
“無需多謝,我只是還清欠你的而已…”白焱謙和地笑著搖頭,如今傷已痊癒得他言笑翩翩,比之前看起來更加俊逸。
“你之後打算如何?”玄束問他。
“不一定,我可能會四處遊歷,看一看十殿之外的魔界。”白焱眼眸中透出一絲嚮往。
“…真好,”曉唯羨慕得一笑,“可惜我把帝臺石毀了,今後怕是隻能留在十殿了…”
“…那倒未必,”纖緲從門外走近來,杏眸清柔,“我尚有一顆帝臺石,送玄束與你回休與山確也可以。”
“…仙子,你不恨我了嗎?”曉唯沒記錯的話,曾經這位纖緲仙子可是親手推她入燻池水鏡的…
“心中有痴有怨,有牽掛亦有情衷,我終只是一介凡人,又豈配稱仙?”纖緲不自覺望向玄束,他卻避開她的眼眸看向別處。
“仙子…”曉唯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