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木頭的媽媽已經在國外定居,他現在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裡。”曉唯說著將小何的生命之石交給玄束,
玄束接過後,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報紙,並沒有對曉唯過多追問。
“你不問我和木頭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曉唯忍不住問玄束。
玄束放下報紙,和曉唯一起在陽臺落地門邊的地板上坐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不過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便洗耳恭聽。”
因為離得很近,曉唯可以嗅到玄束周身清涼的空氣,整個人冷靜了起來,“我跟木頭算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小時候我父母離異後,我爸爸就送我去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上中學,我跟木頭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你別看木頭一臉酷帥的臭屁樣子,其實他非常喜歡照顧別人。我那時因為水土不服整整三年都病怏怏的,木頭幾乎成了我的專職陪護…”曉唯說著說著,似乎陷入了開心的回憶,嘴角的笑容溫暖而明亮。
“然後呢?”
“然後…”曉唯從回憶中跳出來,面色開始黯淡了下來,“然後我回到這個城市上大學,木頭也跟了來。我本來還在為交到這麼`鐵`的哥們而開心,結果我爸爸卻在一次吃飯時,同時帶上了我和木頭,宣佈木頭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送我去外地讀書,就是為了讓我和木頭有足夠的相處時間,好讓我們`相親相愛`,而木頭從一開始就是什麼都知道的…我到現在都記得被最信任的兩個人合夥欺騙,那種同時被背叛兩次的感受…”
玄束輕嘆了口氣,揉揉曉唯的頭髮,說:“接著你就躲開了他們,打算一輩子再不相見嗎?”
“每次看到他們兩人的眼睛,我的心都覺得一陣痠痛,”曉唯語氣漸漸有些哽咽,“木頭就算了,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但是我爸爸……”
“你恨他拋棄了你?”
“不,”曉唯搖搖頭,“他沒有拋棄我,只是他再不是我一個人的爸爸了…而我,做不到和異母兄弟分享父愛,如果不是獨一無二的,我寧願全都不要。”
曉唯停了一下,抬頭望著玄束,“玄束,我這麼做是不是很自私?”
玄束伸手擦乾曉唯眼角淡淡地溼潤,說道:“即便是上界天神,也有各自的不足。你之所以避開你的父兄,不也是怕長久和他們相處,會控制不住你心中的憤怒,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嗎?”
玄束又嘆了口氣,說:“反而是我,來此不到一個月,已經有兩個人認為我是在欺騙你的感情了…”
曉唯聽了玄束的話不禁一笑,“這不是你的錯。現代社會里像我這樣無錢無權,又不夠溫柔體貼、傾國傾城的女生,有個像你這樣的人跟著,誰都會覺得有問題的…”
玄束見曉唯笑了,這才放下了心。
月色下將兩人的身影映得朦朧,為夜空平添了一份柔情。
次日早上,陳墨凡一大早就跑來曉唯家打聽她和沐旻透的事。
“這樣吧,我們交換,”曉唯一邊喝豆漿一邊跟陳墨凡談條件,“我告訴你,你也得把當年玄束捨命相救的事和盤托出。”
陳墨凡不說話思考著,糾結不已。
終於好奇心佔了上風,他對曉唯說起那段記憶往事。
原來十幾年前,陳墨凡經常泡在虛穹天的酒吧,用曉唯的話說就是個“毫無節操可言的花花公子”。
有一次,他被一名美貌女子搭訕,兩人相談甚歡,在去酒店開房間的時候,陳墨凡偶然發現這女子竟然是鬼非人,於是冥界使者大人就義不容辭的將她迫回了地府。
然而,那女鬼對陳墨凡一片痴心,居然又從冥界逃跑,而且憑著一股執念靈力大增,幾次三番躲過了地府無常的追捕,對陳墨凡糾纏不修。
無奈之下,陳墨凡就請了玄束前來幫忙。
在陳墨凡的幫助下,玄束僅用了一年時間就熟悉了現代人間。然後對那女鬼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蹤,設下驅邪重陣,立時三年才將那女鬼再次抓回地府。
就在陳墨凡終於放心之後,那女鬼竟然拼著從此灰飛湮滅,以本身生命之石的力量衝破了地府和人間的界限,直接要和陳墨凡做一對鬼鴛鴦,同赴黃泉。
陳墨凡至此不得不對女鬼用盡全力,以定魂針封住她的三魂六魄,將其打落魔界。但是女鬼的行為撕裂了空間,直接引來了飄忽不定的時空裂痕,陳墨凡不敵上古神力,幾乎就要被時空裂痕抓住。
玄束就是在此刻及時趕到,以其極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