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在大義掩蓋下的私利,好保住你尚書大人的一官半職,我們不過就是你仕途之路上的踏腳石而已!”
“曉唯!”之喬急忙上前拉開曉唯,“你冷靜點!”
“隨你怎麼說,為了消除一切可能威脅大唐江山的因素,我心如磐石,決不動搖。”夏翎整整衣衫,說道:“沐姑娘,為了以防萬一,方才的茶杯中我已下了劇毒,三日內沒有解藥便會五臟盡損而亡,你還是期盼國師大人早日交出上官護法吧…”
“你端給我喝的是毒藥?”曉唯定定地望進之喬的眼眸,彷彿要等待他的否認。
“……對不起,”之喬也是滿眼的痛苦,但仍是認真地說道:“曉唯,明眼人都看得出上官護法對你的心意,為了你他定會出現的,到時我定會親手為你奉上解藥。”
“你出去。”
“曉唯…”
“我說了你出去!”曉唯恨恨地說道。
“我們走吧,讓沐姑娘先冷靜一下。”夏翎拉著之喬走出門去。
“曉唯,”之喬在出門前最後一刻又轉身問道:“你現在是否後悔當時在懸崖邊救起我?”
曉唯想了想,仰頭長嘆一聲,凝視著之喬的雙眸,說道:“我現在也痛恨我自己,為何在你如此對我後,仍是不悔在懸崖邊拉住你的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之喬聽到曉唯的話,心中彷彿有什麼決堤,溢位滿心滿懷的憂傷。
等夏翎和之喬離開後半晌,曉唯從袖中拿出一捧亂七八糟的雜物,她剛才是故意言語激憤,好藉機靠近夏翎身邊。
“這個夏翎,身上帶這麼多東西,竟然沒有解藥!”找到御林軍通行令牌後,曉唯失望地發現夏翎並未把解藥放在身上。
“緣芷上仙,我從沒像此刻般想念你那能解百毒的仙丹啊…”曉唯趴在床上鬱悶地嘟囔著,要是休與山提供仙丹快遞服務就好了,她一定郵購一箱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已大亮。
曉唯開始大擺架子的又是要茶水又是要餐食。夏翎派婢女送來後,她便開始挑東揀西,一會兒嫌這淡了,一會兒又嫌那鹹了。如是折騰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她又開始要水沐浴。
當被她折騰地身心俱疲地婢女侍衛謝天謝地的以為她入睡了之後,曉唯換上她以前打算晚上溜出去找翾羽準備的侍女衣物,翻窗而出,前往內殿。
“站住!你是何人?”內殿門前的御林軍不出所料地攔下了曉唯。
“我是尚書大人派來服侍國師的侍女。”曉唯不慌不忙地回答。
“昨夜來的並不是你?”
“昨夜來的侍女被派去服侍方竹閣的沐姑娘了,所以今夜換我前來,這是尚書大人的令牌。”
守門的御林軍換班時也曾耳聞那沐姑娘小姐脾氣極大,難伺候得緊,見曉唯說得合情合理,又有令牌為證,於是不疑有他,放了曉唯進去。
到了子泉房前,曉唯輕聲敲門。
“進來。”絳月的聲音傳出。
曉唯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子泉和絳月那祭祀侍寢之事,開始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了。
“吱呀”一聲,門被開啟,絳月自房內走出,一眼望見了門口的曉唯,“你…”
“咳,你、你好啊!”曉唯尷尬地打招呼。
絳月凝眸而視,流轉的眼波中有曉唯看不懂的情緒,“主上已經睡下了,你好生服侍。”說完,便離開了。
莫名的,曉唯竟覺得她的背影有著難以言語的落寞。
房間內燭光已熄,唯有那將滿仍缺的明月透過視窗灑下一地月光。
曉唯來到子泉床邊,月色下的他閉目沉睡,雋美睡顏彷彿映出遺世風華,“你醒著吧…”曉唯篤定地問。
子泉嘴角上揚,睜開清澈雙眸,那其中盡是曉唯的身影,“你怎知我醒著?”
“那你又怎知來的是我?”
“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意相通啊…”
“好了,我天亮就得離開,不浪費時間了,”曉唯正色說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你過來,坐在我身邊。”
“為什麼?”
“因為我們討論地是機密要事,當然要靠近一點以防被人聽了去…”子泉清澈的眼眸滿是笑意。
曉唯翻翻白眼,見子泉一副“你不過來我不說”的表情,只好聽話地在床邊坐下,“好了,你可以說了。”然而沒有聽到說話聲,只有一襲清泉般的